冬佩利儿

AO3:Dongp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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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x尤东东】一树梨花压海棠-1

老鳏夫齐衡x命硬男老婆尤东东
天哪我太喜欢这种俗的要死的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蜂花小区最西边有个铁门,上面挂着把破锁,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踹开挺大条缝,身材稍微瘦一点的能够直接钻过去,沿着外边那条路往外走到头,能看见个摊子,上面摆着十来个塑料盒,里面装着些虾仁豆皮等佐料,旁边的灶上架着口黑黝黝的铁锅,抬头一看,招牌上写着四个字——“眼镜炒饭”。 
尤东东又加班到深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走到摊前的凳子上坐下,冲着老板喊了句:“老板来份蛋炒饭,加辣不要香菜,多放点肉——” 
老板叼着根烟慢慢从角落里出来,推了推眼镜,便开始给他炒饭。 
如果旁人看见老板抽着烟炒饭那肯定掉头就走,可尤东东实在走不动了,他嫌炒饭不够味,又喊了句:“老板,来份卤菜,和平时一样——” 
挂着“胡子热卤”的招牌被挤到一边,招牌灯都没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没开张。 
胡子老板打着哈欠给他切菜煮卤,拌匀了撒上葱花,知道尤东东口味,特地没放香菜。 
“老板,隔壁老板戴眼镜所以叫眼镜炒饭,你这为什么叫胡子热卤啊?” 
尤东东第一次来的时候曾这么问过。 
那一脸白净的男人嬉皮笑脸道:“因为里面有胡子。” 
导致每次尤东东吃这家热卤的时候,都十分仔细地检查是不是有类似的不明物体。 
“加起来18对吗?”尤东东吃了两口热卤,炒饭也端上来了,这便拿着手机准备给钱。 
“不,今天我和他不是一家的。”眼镜炒饭的老板冷漠道:“炒饭八块。” 
胡子热卤那位脸色也不太好看:“热卤十块。” 
尤东东看着两个人,感觉自己突然回到了童年时代,被人抓着问,如果爸妈离婚了,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微信收款八元。” 
“微信收款十元。” 
两位老板对视一眼,同时冷哼着钻回摊位里了。 
尤东东擦了擦冷汗,心道真不知道这两位又在闹什么别扭,明明桌上二维码都还是同一个,自己只是分开付了两次钱而已。 
尤东东吃得很快,吃完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躺上床的时候他琢磨着,明天难得休息,要去哪里玩好呢? 
———————— 
齐国公府那位的独子,连着没了两位夫人,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别说京城里稍有些名望的士族,就算是寻常人家,连丫鬟都不愿往齐府里送,导致齐衡成日面对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时吟诗作画,帐中连个添香的红袖也无,不可谓不凄凉。 
平宁郡主急得每日直落泪,成日走访寺庙道馆,只为给儿子求个好姻缘。 
某日打城北来了个衣衫褴褛的道人,扛着一副招幡,正面上书:求口饭吃,背面写着:爱算不算。 
这道人疯疯癫癫,在春熙坊的云吞摊吃了云吞不给钱,非要拉着人算一卦,随手将筷子折成几截往桌上一扔:“妄造杀孽,不得善终——”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气得摊主破口大骂,没过几日这云吞摊就再没开过张,却是翻了桩陈年旧冤,将这流窜多年的逃犯给缉拿归案了。
 
春熙坊是个什么地方,流言传的比圣旨更快,晨间刚传进那些秦楼楚馆,夜市刚支开摊,这疯道人的名号已经传遍了京城。 
待得平宁郡主知晓时,疯道人已被传成三清降世了。 
死马当活马医,一队人马立刻从齐国公府出发,四处搜寻那道人的下落。 
“哎呀…”那疯道人吃了整整半个时辰,闭着眼苦思冥想许久,张嘴半晌也不说半个字。 
平宁郡主满脸忧愁,手上的佛珠转了一圈又一圈:“天师可算出什么来了?” 
疯道人嘴唇掀了掀,在众人的殷殷期待下,打了个嗝。
 
平宁郡主:“……”
 
齐大人忍无可忍道:“哪里来的妖道!给我叉出去!” 
那疯道人道:“贵府公子当世无双,大器之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齐大人面色稍有好转,哼了一声。 
疯道人又摇头晃脑地道:“然,天地运转,必有所极,星月帷幄,必有所缺,文曲天狼七杀齐聚一堂,三缺一,打不上麻将…” 
平宁郡主不解道:“天师,麻将是何物?” 
疯道人:“麻将就是…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此为天煞孤星,大煞之相,不可再妄造姻缘,否则天道轮回,必有报应。” 
平宁郡主嘤咛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几欲昏倒。 
齐大人怒道:“来人——” 
见来了十几个身形彪悍的家丁,疯道人仍是镇定自若:“齐大人近日房…咳…公事,不甚方便,贫道有一偏方…” 
说完给挤眉弄眼地冲齐大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齐大人听完竟又冷静下来,红着老脸扫视了周围一圈。 
在场众人皆抬头望天,装没听见。 
平宁郡主捂着心口,颤巍巍道:“天师,我儿这便…孤独终老了?” 
疯道人叹道:“需知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贵公子得天独厚,兰芝玉树,上天如非要给他个不圆满,你又能如何?” 
平宁郡主咬着嘴唇,留下两行清泪:“那我便尽我所能,让他圆满,哪怕得不到一个善终,我也不能对不起自己为人母的心呐。” 
疯道人捋了捋胡子:“此事非无可解,齐衡小公子自有天降的缘分,只不过于他来说美满无筹,于齐府来说,却是十分的不妙,若如此,两位可还愿意成全?”
 
当年那命签上便写着:天煞孤星,空前绝后,齐大人不信,如今已经去了两位夫人,齐大人还如何能不信? 
他问道:“还请大师说说,是如何个不妙法?” 
疯道人念了句佛偈:“如要促成此段姻缘,齐公子便注定无后。” 
平宁郡主抹泪问道:“若是此段姻缘不成…” 
疯道人哦了一句:“那齐衡就死定了。” 
说完又抬手看了看手腕道:“大概三天后晚上十二点,啊不,子时就会死。” 
平宁郡主终于被激得晕倒,齐大人气得胡子乱飞,众人吵吵嚷嚷地就要将这人扔出去喂狗。 
那疯道人仍是一派悠然自在,周身突然亮起刺眼白光,悠悠道:“信与不信…” 
那白光闪过一瞬,忽然又黯淡下去,那疯道人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招幡,喃喃道:“又没电了…” 
不过这下倒再没人敢动他,齐大人一脸沉痛地朝他拱手:“还请天师救救小儿——” 
疯道人道:“缘分自有天定,城外柳树下,手执一支…黑不溜秋的嗯…这样吧我给你画下来…” 
天师画完,众人凑上去看,只见纸上画的那物,通体黢黑,圆不圆,方不方,似一支过粗的毛笔,笔头那处却接了个圆球样的物件。 
倒从没有人见过此物,疯道人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带充电宝了…这就回…” 
众人一抬头,哪还有什么天师的踪影? 
 
齐衡只觉得此事实在荒谬,哪有不和某人成亲自己就必死的事儿了? 
但府上众人将此事说得太过玄乎,自己娘亲更是为他没日没夜地在祠堂念佛,就连他那平日不苟言笑的爹也同他挑灯夜话了一个时辰。 
不看僧面看佛面,齐衡就算只冲着一个孝字,也该跟着去寻一寻自己这天定的缘分。 
接连三日,城外的柳树几乎要被翻了个个,却还是没有谁持着画中之物出现。 
如今已经是第三夜,子时将近,齐衡不知不觉又走到城门边,齐衡暗道糟糕,自己今日精神恍惚,竟连宵禁都给忘了,自己没带腰牌,指不定要被捉走打个半死,若非要让他选个死法,他宁可淹死在护城河里也是不愿被打死的。 
然而守门的将士十分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便放他出城了。
 
齐衡:“……” 
 
大概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了吧,齐衡不禁自嘲地笑了。 
月上柳梢头,齐衡心里也清楚,哪家姑娘能冲破宵禁待在城外?今晚注定无功而返,或者说无功不返。 
他在河边慢慢地踱着步子,看着月亮在河里的倒影,渐渐升上中天。齐衡想着,来寻自己的,怕不是只有牛头马面了。 
 
“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 
齐衡冷不防被这破锣嗓子给吓一大跳,转头看去,那柳树下多出来一个人。 
正是拿着支麦克风的尤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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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眼镜灵感来自于那条可有名的微博
但是我家楼下的确有个眼镜炒饭,只是旁边的卤菜不叫胡子热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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