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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伯力】你们蛮子当真好骗-10

前文《你们汉人就是狡诈》

搜朱蛊力tag收获快乐
半架空,文笔糟糕,全部瞎写,大家随便看看吧

——因为有人说我卖逆还是预警打在前面,巍澜衍生不逆,照照变态了一点是我的错,是没写好的锅,可以关掉这篇——

这章回忆完再来两章完结,写得十分糟糕,凑合看看

伯力八岁照照四岁

这章实在太糟糕了,伯力的回忆被我写的不连贯,断断续续各个镜头穿插,时间线很乱,但是写完又不太想改,大家看完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行


10


伯力一路跌跌撞撞,身上碰了不知多少淤青,他几乎是从雪原爬回来的,城门口的士兵将他拦住,又拿着画像问他:“见过这个小孩没有?”

他全然不似平日的跳脱,看见阿寿的画像只眼皮轻轻一跳,又摇摇头。

街坊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敢多言,皆道库列那病重太过悲痛,却不知这其中担忧母亲占了七分,还有一分欺骗,一分背叛,一分杀人之痛。

他只昏昏沉沉往家中走,这几日发生的事太过诡谲复杂,让他提不起半分精神。

 

“那小孩机灵得很,街坊邻居都知你是匈奴王子,他岂会不知?见你家有人护卫,这才贴上你的。”

“你胡说!”伯力朝那人啐了一口,被那人掴了一巴掌,脸颊迅速肿起,那人又好言劝道:“你便告诉我他在何处,我这就放了你与你阿妈,那小子算什么东西?比你阿妈更亲?”

几日前一帮人杀到伯力家中,十几名匈奴护卫被灭了个干净,库列那带着他俩出逃,保得他俩逃出生天,自己却让人捉了,伯力尚不明发生何事,只听了阿妈嘱托将阿寿藏好,自己又偷偷回去寻库列那,教人来了个瓮中捉鳖。

他怎会不知此行有多凶险多愚蠢,可又如何能放下自己母亲不顾?

汉人真当狡诈,他满心悲切地想,那人直言不讳,非让他在阿寿与库列那之间做一个选择。

“这却又有什么好犹豫的?”那汉人故作惊讶道:“你非是他亲眷,也非他下属,难道他一个外人,却能比你至亲更重要?”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犹豫。

是因为阿妈被抓走前嘱托自己一定要保阿寿平安?还是因为自己曾说一定会回去救他?还是因为阿寿喊他一声那达?

“唔。罢了,小孩不懂事。”那人想了想便把他带进里屋,手掌按在伯力肩头,低头在他耳旁轻声道:“你且看看你阿妈现成什么模样,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伯力被他一推,两三步栽倒在地,竟是站都不记得,只抹着泪往床边爬去。

几日不见库列那已让人折磨得脱相,满身血迹斑斑,胸膛剧烈起伏着,发出风箱似的喘息。

“你…”库列那见伯力归来便知发生了何事,只痛苦地拧起两道秀眉:“他可是你弟弟…”

“不是…他不是...”伯力趴在床边不住摇头哭泣,库列那连安慰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满眼哀伤地看着他。伯力哭着哭着又觉得愤慨不公,生母遭此噩运他无能为力,说到底这帮人是冲着阿寿去的,他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这些汉人的恩怨纠缠又与他们有何干系?!

你是真的无能为力吗?

你真的想救库列那吗?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一个月?半年?”那人的话却是在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你阿妈怀你十个月,又将你养这么大,该救谁,你却还要犹豫?”

“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只要他藏身的地方告诉我们就是了。”

伯力却还是犹豫了。

犹豫了一日一夜。

阿寿在山洞里等了一日一夜,等来了句伯力的抱歉。

其实伯力也没有亲口告诉他,只是他觉得伯力应该是想说抱歉的。

 

伯力再次回到家里,那些人倒也守约离开了,可库列那亦是行将就木,只平淡地看着伯力不语。

“阿妈…”伯力冲上前去抱着她痛哭,被库列那轻轻拍着肩头,温柔道:“无事的,阿妈到时候了,再同你说几句。”

“你莫要心生怨怼,这非是阿寿的错,也非你我的错,唔,若非要怨,你便怨阿达依吧,他的手下太没用了。”

“你做的事非对非错,不好不坏,人活着便该如此,顺着自己心意,图个开心就好。”

库列那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将怀里的一块圆形玉牌挂在了伯力的脖子上,本该是块好玉,却开裂几道,渗进股鲜血。

“世人皆有天命,却都想再与天抗争一番,我是,你也是,伯力,我未曾后悔过,你呢?”

 

伯力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只觉得浑身都快要散架,好几次都险些跌下马去,却仍咬牙往前疾驰着。

为何要去?

他应该已经死了。

那些汉人那般阴险,阿寿怎么会有活路。

那他为何要去?

 

伯力将干稻草堆好,让阿寿坐了上去,他满心悲伤只觉得鼻子发酸,不住流着眼泪。

“那达,你去找库列那吧。”

阿寿轻轻擦着伯力脸上泪水,又在他眼角亲了亲,微笑道:“没关系的,你去找她,她会没事的。”

“可是她让我好好保护你…”伯力忍不住伏在弟弟肩头大哭起来:“怎么办阿寿?她被那帮人抓走了!那些人会杀了她的!”

阿寿学库列那平日模样拍着伯力肩膀,温柔道:“无事的,你回去找他们,唔,我想他们会放过你和库列那的。”

伯力满眼悲恸欲绝,竟是未曾发现阿寿话里的诀别之意。

“真…真的吗?”伯力胡乱抹着眼泪,抽抽噎噎道:“我…我…”

“真的。”阿寿眨眨眼,又露出了个有些哀伤的微笑:“那可是是库列那,你不去会后悔的。”

伯力一咬牙,重重地点点头。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阿寿的笑容又变了,喜悦情绪似要从他眼里与泪水一道流下,他抓着伯力的手摸了好一会,又伸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那我在这里等你,涂季那达。”

 

他在等我。

伯力咬着牙不住擦泪。

我便要去。

 

山洞前有两人正大打出手,也许阿寿仍在里面也说不定。

伯力心脏止不住地狂跳,血液笃笃拍着两侧太阳穴,他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抱着个也许,闭眼便往山洞里冲,那两人似都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孩子,那人见伯力回来当场咬牙切齿地骂起匈奴无信,另一人听了便也知道这小孩是来救主子的,手下杀招连绵不断,一刀一剑一时间难解难分,伯力抱着阿寿便跑走了。

阿寿似是早已经昏了过去,冰凉的身体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呼吸微弱地近似于无,伯力将自己外衣貂皮除下,把阿寿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只着一身单薄衣物。

城里仍有人在寻阿寿,伯力只得抱着他一瘸一拐地往雪原深处走去。

也许老天爷也不愿见两个小孩受此磨难,接连呼啸了月余的冰风暴雪居然停了下来,饶是如此,行至温泉的时候,伯力亦成了个雪人似的,情况不见得比阿寿强多少。他与阿寿一同浸入了温泉,抱着他不停唤他名字,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身上摩挲,阿寿却全无动静,跟具尸体似的。

温泉水滚烫,如千根牛毛细针般扎进伯力冰凉的身体,时间一长,他却只觉得温度愈发低了,抱着阿寿的身体不住颤抖。

 

库列那手巧,一晚便将伯力的旧衣服改得刚刚好,又将那卖不出去的雪狐皮给他制了件披风,当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阿寿穿上新衣服更添三分可爱,直教人移不开眼。

伯力带着阿寿吃云吞面,阿寿将云吞吃了,伯力吸溜着面条,发现阿寿不言不语,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伯力这才想起来他不太会用筷子,只吃云吞就是因为调羹好用。他将阿寿放在自己腿上,用筷子卷了面条喂到阿寿嘴里,他慢慢地嚼着,伯力看着嘴唇直抽抽:“下次想要,须得说要,听见没有?”

阿寿嘴里塞满面条,脸颊鼓鼓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可爱,伯力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喂完面条,伯力说了句真乖,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道:“还想不想要?”

阿寿眨巴眨巴晶亮的大眼睛,点点头道:“想要。”

伯力便将他放下,点点他的鼻子:“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这就去给你买糖饼。”

他走得跟一阵风似的,阿寿来不及说不是要糖饼就已经不见了。

伯力揣着包糖饼往回走,却在半路上遇见阿寿来寻。适逢天上又飘起细密雪花,洒落在两人眼前,阿寿穿着红色的旧衣裳,雪狐披风被他裹得甚紧,不住地朝小手哈着热气,他见了伯力便立刻扑了过来,抱住伯力的腰一阵磨蹭。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

阿寿的声音从腰间闷闷传来:“想你了。”

伯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哭笑不得道:“下回莫要如此,万一我寻不着你...”

阿寿道:“那阿寿再也不要跟哥哥分开了。”

 

“哥哥...”阿寿费力地张开眼睛,虚弱道:“你怎么哭了...”

“没有...”伯力噙着眼泪摇头,抱着他不住急喘:“我高兴...”

“山洞好黑...又好冷...”阿寿轻轻蹭着伯力脸庞,眼眶溢出一汪热泪:“别丢下我...哥哥...”

伯力吸着鼻子,眼泪互相混在一处,他不住亲吻着阿寿的脸颊,呜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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