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AO3:Dongpier
不再更新

【朱厚照x伯力】你们蛮子当真好骗-9

前文《你们汉人就是狡诈》
搜朱蛊力tag收获快乐
半架空,文笔糟糕,全部瞎写,大家随便看看吧

——因为有人说我卖逆还是预警打在前面,巍澜衍生不逆,照照变态了一点是我的错,是没写好的锅,可以关掉这篇——

两章回忆再来两章完结,写得十分糟糕,凑合看看
伯力八岁照照四岁

9


弘治七年八月初六。
玉门关终年飞雪,八月风雪稍稍消停了些,行脚商人们来到此处做买卖,人流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正是关内最为繁华的时候。
打南边来的带着丝绸茶叶,打北边来的揣着野参鹿茸,想带走便拿东西来换,一截虎骨该换三两好酒还是五钱胭脂?这却是没个定数的,还请客官自己与摊主讨价还价了。
林子坊一条街这么走过去,有正拿书摇头晃脑,身着粗衣布裳的穷酸书生,想来是赚个赴京赶考的钱;有抱着婴儿,一身缟素的年轻妇人,许是刚刚没了夫君;有老人也有小孩,有汉人也有胡人。
但凡脑子灵光些的,是不会来这条街上买东西的,个个瞅着都可怜的紧,却又成日在此地摆摊摆得怡然自得,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就好像家门口的铺子血书一道横幅:“娘子身染重疾,千金求药,通通低价贱卖”,挂了一年多也不见关铺,下班换条路回家,还能看见身染重疾的老板娘正坐路口跟人打马吊。
也偏有不信这个邪,非要去林子坊的壮士,大多都让人坑了个惨,唔,再比如这一位,应是南边来的,大概瞧人孩子年纪小好欺负,便开始挑三拣四满天扯淡,想拿自己的便宜货去换那张上好的雪狐皮。
小孩好半天不声不响,他便欲直接拿走,将将摸到皮毛的一瞬间,他的手腕便被紧紧扣住,刚骂句脏话,又被那孩子的动作晃了晃眼,回过神来发现小孩衔着个匕首鞘,正面无表情地看自己。
他叼着这玩意儿干什么?话说回来匕首又去…
那南方人心下一凉,低头就看见匕首正插在自己手上,鲜血喷涌,左手赫然已少了一指。
此刻那人才反应过来惨叫,被旁边摊主打昏过去,连声用匈奴话叫骂道:“伯力!你又在玩了!不是同你说过没事不要吓这些汉人吗!收拾起来很烦的!”
伯力撇撇嘴,将匕首拔了出来,原来他那破桌上钻了个洞,仗着自己动作快将那人手指塞进洞里,又淋上些朱色药水,再把匕首往那儿一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许他欺负我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还不让我教训教训他了?”
“库列那喊你出来是卖东西的,不是玩儿的!”那人不耐烦地往伯力摊上扔了一个油纸包,催促道:“今天又什么都没卖出去,赶紧滚,成天给人添晦气!”
小孩嘿嘿笑着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又伸脚踹了下隔壁那位的小腿,趁他还没骂出口便一溜烟逃了。
伯力正哼着歌回家,迎面走来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孩,这小孩看着身体弱得不行,幸而此时玉门关气候正好,否则定会被风刮倒在路边…
伯力:“……”
原来不用刮风也会昏倒,且是倒在自己怀里。

“你吃完就走吧。”伯力正双手捏住耳朵跪着,伸出一指戳了戳小孩的脸蛋,嘴角抽搐道:“都怪你知道不,不然我也不会被我阿妈罚跪。”
天气不错,方才库列那正跟邻居唠着家常,就看见自己儿子抱着个麻布袋准备扔掉,便笑着上前打招呼:“伯…”
伯力心里有鬼,听见老娘的声音把麻袋一扔撒腿就跑。
库列那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个麻布袋,是个小孩。
库列那:“……”
“因你没有弟弟!便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她骂得痛心疾首,伯力听得只啊啊哦哦应着,开玩笑,他匈奴二王子要什么怜悯之心,会争勇斗狠不就完了么,一会又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草原,放空的表情被老娘发现,又提着耳朵骂了一顿。

小孩是个汉人小孩,看不出来几岁,只知道汉人长得矮小,身长只有伯力的一半。
汉人小孩咿咿呀呀地说话,伯力听不懂,不过见他那说话的笨样,估计就算自己会汉话也听不懂。
“你说什么啊——”
见小孩一脸呆滞,伯力伸手掰了块他手里的烤饼,还未递到嘴边,小孩就开始大哭起来。
伯力:“……”
库列那正在院里洗衣服,听见小孩哭声拎着捣衣杵便冲进里屋,二话不说便敲伯力后脑勺,伯力被打得上蹿下跳,直往小孩身后躲,库列那将捣衣杵往桌上一掷,撸起袖子就要徒手教训儿子,小孩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冲她眨了眨眼。
这小孩虽然穿得甚是破烂,脸蛋也灰扑扑的,却也难掩眼眸神采,库列那登时母爱泛滥,摸了摸他的头与他交谈起来。
伯力在旁看着颇有些不爽,阿妈是两族混血,算是被可汗阿达依强掳去的媳妇,生了伯力相安无事过了这些年,不知为何又惹怒老爹,连带他一个二王子也跟着遭殃,被赶来这破烂地方——库列那的老家。
库列那一把抱起小孩,伸手逗弄着,又抬脚踹伯力膝盖:“你以后给我好好待他,听见没?”
伯力本就有些吃醋,见状更是连连怪叫:“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皇子!”
库列那直冷笑道:“你是个屁的皇子,你就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生的猴子,有本事你现在就回去找你阿达依,你看他要不要你。”
“回去就回去!”伯力爬起来气鼓鼓地往自己房里冲,库列那也朝屋外走了,忽又大吼了句:“回去之前把衣服晒了!豆子磨了!”
里屋远远传来吼声:“知道了!!!”

伯力把衣服晒完,又推了小半柱香的磨,小孩刚好洗完澡,库列那正给他擦着头发,伯力的衣服他穿不上,只胡乱裹了几圈,露出个脑袋。
“这东西…”伯力端着豆浆进门登时傻了:“男的女的啊?”
“呸!”库列那把豆浆接过放在桌上,继续给小孩擦着头发:“你个猴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是不是?人叫阿寿,男的。”
“阿…寿…”伯力十分艰难地学着汉话,阿寿却咯咯笑了,拍手道:“阿寿!”
“想你这猴学汉语是学不来了,有空教他匈奴话吧。”库列那想想又道:“这小孩可怜,被人贩子从南边拐来的,以后便当是你弟弟了。”
“我——”伯力平白添了个倒霉弟弟,心里不禁一阵烦躁,见了阿妈脸色又不敢多言,只得应下。

于是伯力外出摆摊,身边就多了个小拖油瓶,接连几日,已经传遍了林子坊。
“哟,这哪儿来的漂亮小孩,你儿子啊?添丁是喜事儿啊,怎一脸苦大仇深的。”
“呸!”伯力愤恨道:“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知道我有多痛苦了!”
隔壁老板连连哎哟几声,见有人来了便不再打趣伯力,阿寿在旁只安静坐着,像尊冰雪可爱的瓷娃娃。伯力实在觉得无聊,便上前搔了搔他下巴,又捏了捏他耳朵,见阿寿脸红了也不肯收手。这汉人小孩和平日自己见过的都不一样,长得极为好看不说,有种独一无二的气质,跟天仙下凡似的。
阿寿已经会说些简单的匈奴话了,还都是库列那教的,伯力个便宜哥哥一不帮他洗澡二不教他说话,只天天逗他玩解闷。
唔,这几日成日与小孩同吃同住,倒也没初见时那般惹人生厌了。
“痒…”阿寿轻轻地推着伯力的手,反被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伯力掐了掐他的脸蛋问道:“这里痒?”
“嗯…”
伯力闻言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不痒了吧?”
阿寿脸涨得通红,跳下伯力大腿轻声道:“涂季那达坏!阿寿不理你了!”
“哎哟!”隔壁老板一脸看戏的表情:“伯力你怎么欺负你小媳妇儿了?也忒不厚道,怎叫人喊你涂季那达的?这听着哪里像在骂人,分明就是撒娇嘛!”
是了,伯力年纪虽小,可一肚子鬼主意,哄阿寿喊自己“好哥哥”。且还不是普通的好哥哥,是空前绝后上天下海独一无二最最最喜欢的好哥哥。
阿寿却是把这四个字当成伯力的名字来喊了。
“略略略——”伯力只冲他做鬼脸,抱起阿寿就跑:“不要你管——”
阿寿小胳膊小腿不停挣扎着,奈何体型差太过巨大,没能挣脱开来不说,还又被伯力趁乱在脸上啵啵多亲了几口。

“库列那…”晚上洗澡的时候阿寿迟疑地开口问道:“鲁多黎是什么意思?”
库列那捏着他的小手轻轻摇了摇,笑道:“就是妻子的意思,怎么了?”
阿寿眼里含着两包泪,扁嘴道:“他们说我是涂季那达的妻子…”
库列那:“……”
好了伯力,如果只是别人说说的确也与你无关,可你教他喊自己涂季那达总也不是假的,这顿打挨得着实不冤枉。
“你才多大!这也是能胡闹的?!”库列那知儿子许是看上了阿寿,便胖揍了一顿,现正给他屁股上药,伯力被凉得鼻涕长流,不满地嚷嚷道:“我看上他怎么了!阿爹看上你不也是八岁!你——嗷——!”
“你看上他?你成日就把他当个玩具似的,瞅着他的眼神只和以前你玩小羊羔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伯力被说中心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没有…我就觉得…他一个人可怜...”
“你既与我说你父阿达依,我便与你说说阿达依。”库列那收了掐伯力屁股的手,淡淡道:“阿达依言他喜欢我,却不问我是否喜欢他,把我从家里强掳去草原。”
她被带走的时候才十二岁,十年过去,不知是晚来的叛逆期还是十年之痒,成日给阿达依脸子看,匈奴可汗不胜其扰,就给连人带崽轰了出来。
“我见他没有家眷,觉得他可怜,才答应与他一道生活,我耳根子软,听他哀求几句又给他生了孩子。”库列那轻轻揉着伯力的屁股,眉宇间带些忧郁:“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与他生活了十年,只当他是弟弟,他心有不甘,想讨我一分真心,可我却是无论如何都对他爱不起来的。”
“你总说你不小了,那阿妈今天就教你。”库列那把他裤子穿好,转过来让伯力看着自己的眼睛:“在感情里,怜悯是最最要不得的。”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若见他可怜便迁就他,他能得一时快乐,人的欲望却没有尽头,终有一日,会有你给不了他的东西。”
“谁也不比谁低贱,你若真怜悯他,施舍他,却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又把他当成什么了?”

库列那这番话伯力真正明白是在十来年后,不过此时他也只当自己老娘在放屁,只气鼓鼓道:“我哪有...”
“我知你没有,阿妈跟你说的这些可要好好记着,一来莫要玩弄真心,二来莫要错付怜惜。”库列那说完又打趣起伯力来了:“你看上人家,人家却看不上你,你可知这年头讨个媳妇儿有多难?”
“我——”伯力抓狂道:“我没想讨他当媳妇儿!我没有!”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哄他喊你好哥哥?”库列那拉着伯力的脸颊,伯力噗一声泄了气,嘴硬道:“我...我当他是弟弟不行吗!”
“那孩子被拐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害怕的紧,成日就粘着你,也真把你当哥哥呢。”库列那温柔笑着,在伯力的额头吻了吻:“你既让人家唤你一声涂季那达,可要好好负起那达的责任,听见没有。”
“哦。”伯力撇撇嘴应了,本想来个左耳进右耳出,谁知一月又一月,半年过去,三人感情愈发深了,自己倒当真将阿寿当成了亲弟弟。


—————————
伯力抓狂道:“我没想讨他当媳妇儿!我没有!”
朱厚照:“就有。”
不,伯力,你是他媳妇。

评论(55)
热度(984)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冬佩利儿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