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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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伯力】你们汉人就是狡诈-6

本文半架空,借鉴了一部分历史,全部胡扯,私设成山
伯力比朱厚照大四岁,别看年下矮,边干边…算了
朱·遇见伯力就倒霉·厚照
洁扒·汉人好烦·皇帝更烦·大玉儿·伯力


6


平日为了助兴,宫人会将舍萝、金壁草、七方等药材制成熏香,三斤药料方出药丸大小一枚,效果十分之好,深得男宠妃嫔们喜爱。

若是身体不适碰不得熏香的,香水、脸油亦有,若是男子又不喜脂粉的,脱毛药、生发膏考虑一下…

“你这人太烦了!”敏特烦得要死,朝着那太监吼道:“脱毛药多少钱!我要用在你脑袋上!”

老太监行走后宫多年,伺候了不知多少嚣张跋扈的主子,最为乖戾的要数乾清宫住着那位,在他看来敏特不过脾气爆了些,又是个乡下人,懒得与他计较。

老太监仍不愿放弃,追着敏特一路进了浮波殿:“九天玄玉三宝琉璃丸,万里清光千金琥珀叶…”

这撞上伯力正在给穆尔乐穿衣服,皱着眉头与小孩衣服斗智斗勇,半天也扣不上一个襟扣,弟弟好奇地一转身,原本太监看到的是光溜溜的屁股,这下变成了不长毛的小鸟。

老太监:“……”

别说这玩意儿他没有,就算他有,看到了也必定会自我厌恶一番,再找个角落躲起来诅咒穆尔乐以后长大有鸟没地用。

伯力将穆尔乐交给敏特,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敏特麻利地给小孩穿着裤子鞋子,用匈奴语回答伯力:“那厮就是个卖药的!从御用监跟了我一路了!烦得要死!”

伯力哦了一声,思考了一会道:“你有没有,那种…药?”

老太监本来都想走了,听见伯力的话立刻有了精神:“哪种药?玉贵人想要什么?奴婢上天下海给您找去啊。”

“那种,能憋住,不…”伯力一下想不起怎么形容,便指了指下半身道:“不出来?我不知如何说。”

老太监一脸猥琐笑容,从随身行囊里掏出一个瓶子:“嘿嘿,玉贵人真讲究,与旁人就是不一样,其他人都恨不得皇上早早完事儿,唯独您…嘿嘿嘿…”

药效如何不知道,但制药的想来是个粗人,那瓶儿上面贴着一方金箔,朱笔写着俩字儿,连伯力这文盲都认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春药。”

他表情不是太好,指了指身后的弟弟:“他吃的。”

老太监:“……”

虽说方才这小孩发育如何自己见识到了,可这岁数就能…真是佩服你们草原的汉子。

见老太监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伯力觉得自己实在说不清楚了,便让敏特上前,敏特听完伯力所言更是气得跳脚,恨不得拿茶壶泼他:“五岁小孩能吃这种东西吗!!!要不尿床的药!!!有吗!!!”

 

还真有。

 

不过那是平时给太监们吃的,给五岁娃娃的须得减些分量重新调制,老太监收了银钱便笑嘻嘻地走了。

“咦?这是什么?”敏特将桌上的东西打开嗅了嗅,丝丝刺鼻药味,皱眉道:“这老太监留了个什么东西啊?”

伯力伸手按了按脸颊脸颊,仍有五分痛感,舌头舔舔齿间的空洞,垂眸道:“伤药。”

 

那日之后,朱厚照再也未曾来过浮波殿,如今已经三日,朱厚照下令禁足却没谁拦得住他,伯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乾清宫。

穆尔乐扯了扯伯力的袖子,委屈巴巴道:“哥哥,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天子哥哥每次看到我都很生气…”

伯力抱着弟弟的脑袋揉了揉,亲着他的额头道:“没有,穆尔乐是草原最可爱的孩子,哥哥最喜欢你了。”

穆尔乐个倒霉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容易尿裤子。

那天在殿外正一个人玩着,不小心又尿了裤子,哥哥在房里和天子哥哥有正事要做,穆尔乐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朱厚照的正事做一半就被穆尔乐搅和黄了。

穆尔乐本来正在伯力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一见朱厚照就打住了,眨着一双泪眼叫唤:“天子哥哥…”

朱厚照一身欲火半身充血,看着伯力抱住穆尔乐安慰那模样又添了三分怒火,也顾不得穆尔乐还是个娃娃,张嘴便骂:“谁他娘是你哥哥!老子是你爹!个狗操的玩意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老子要把你剁碎了——”

穆尔乐虽听不懂朱厚照骂什么,也能看出来他正因为自己大发雷霆,这下可好,瞬间哭得山崩地裂。

“我错,你骂他做什么?”

伯力也是一脸怒容,他性子寡淡,甚少有此般情绪激动的时候,他向来以恩报恩,以直报怨,再有纠缠不清,打一架便是。

可朱厚照虽身子单薄,伯力自认能单手放倒十个,却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主子。

主子欺负自己弟弟,自己怎么办?

若是通透些的,知晓朱厚照平日的德行,上前哀求一番服个软,许个来日方长,保住天家面子,说不定此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偏偏伯力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觉得朱厚照在生自己的气,那罚自己一通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小孩?

实则此事确实因穆尔乐而起,朱厚照生气理所应当,怪只怪弟控伯力家长滤镜太厚,将错责一心往自己身上揽。

“你生气,罚我便是。”

朱厚照听了更是气得扬手掴了他一耳光,怒道:“罚你?!我今天还就要把他剁碎喂狗!你能怎么样?!”

那记耳光朱厚照用了十分力,他虽生得瘦弱,舞刀弄剑也是个半调子,盛怒之下威力亦不可小觑。

只见伯力半边脸颊肿起,他亦未曾皱眉,一口血沫伴着颗臼齿吐出,只漠然道:“他死,一起死。”

至于这个一起死,指的是他与穆尔乐一起死,还是与朱厚照一起死,就不得而知了。

“你——!”

“皇上…”随行太监颤着身子走来,喏嗫道:“王大人…”

王阳鸣如同救命稻草般出现,救了伯力一命,也给了朱厚照一个台阶下。

“触怒龙颜!禁足一个月!今日先在这给朕跪一天一夜!”

宫人得令上前,却无人敢下手动他,伯力十分配合地跪下,将弟弟交给一个小宫女,低声安慰了几句,好歹是不哭了,只扁着嘴颤悠悠地用手摸伯力的半边脸颊:“那达…”

伯力摇摇头,握住穆尔乐的手亲了下,这兄友弟恭的场景朱厚照越看越气,又添了句:“通传下去!不许给这蛮子送药!殿里的伤药全给收了!谁不听朕诛他九族!”

 

“可是天子哥哥就很不喜欢我…很讨厌我…”

穆尔乐带着哭腔的声音将伯力从回忆中勾回来,他亦很奇怪,为何朱厚照如此不喜欢自己的弟弟?

“王子…”敏特有些尴尬地回答伯力的问题:“就上次那件事…确实是你不对…”

伯力点点头:“我知我有错,如我所言,我认,罚我便是,为何非要说那些话?是为了激怒我?我实在不明白,汉人究竟都在想什么。”

其中关窍敏特也想不通,与伯力探讨一番只当朱厚照脑子有病。

伯力将穆尔乐安置好便出了门,方行至宫殿门口给人拦住。

两名太监一脸愁容地跪在他面前道:“奴婢也只是是奉旨行事,还请玉贵人莫要为难奴婢。”

伯力点点头道:“不为难,不出去,乾清宫,哪边?”

那太监伸手指了指西边,又哀求了伯力一通:“还请贵人千万别踏出这个门槛…”

伯力道:“不走出去。”

两名太监这就跪下,连连称赞伯力高义,头尚未抬起就见地上窜起一条黑影,抬头一看伯力已经沿着屋檐朝西边飞身去了。

嗯,伯力不走,伯力用飞的。

太监:“……”

 

伯力不知哪处是乾清宫,朝着西边一路飞驰,望见了红墙玉雕栏,金殿琉璃瓦,朱厚照的声音远远传来,伯力朝着那处行去,他听觉过人,尚有百来步,连另一人的声音的声音都能听清楚了。

朱厚照的声音十分激动:“他们要一个会犯错的皇帝,那朕便给他们一个会犯错的皇帝!朕做的不对吗?”

另一人声音则平和得多:“世上之事本就难分对错,位之高,责之重,世道艰难,人总会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朱厚照大笑几声,拍手道:“是了,是了,他们可不是在找借口么?洪涝旱灾怨朕,饥荒瘟疫怨朕,哪日风若是吹得大些,沙子糊了眼睛,还得将朕拎出来骂一骂方才解气。”

“可天灾人祸,又与我何干?!”

“朕若真是昏君,就该任他匈奴入关踏平这万里江山,就该任它黄河倒卷淹没那黎民百姓,可朕没有!”

殿里又传来几声脆响,似是摔了些杯碟,伯力只知道他在发火,心道这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发火,遂又走近了,将耳朵贴在琉璃瓦上。

“皇上年少有为,自然不是昏君,只怪先帝子嗣单薄,皇上又无心腹,满堂朝臣却是盼着您犯错…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王大人。”朱厚照的声音突然悲凉起来,伯力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您知道吗?龙椅很凉,真的很凉,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帝,他们却拼命把我往上面推,有什么错便一股脑都堆在我头上…我…”

伯力:“???”

这下伯力听不清楚了,他便揭开一片琉璃瓦,没曾想瓦楞一片连一片,哗啦一下滑落了大半。

伯力:“……”

朱厚照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们却忍心将这些都推到一个孩子身上!朕——还是个孩子啊!”

伯力:“……”

琉璃瓦陷落,朱厚照却并未分神,伯力原本还有逃跑的机会,他本踮脚正踩着房梁,听见朱厚照肺腑之言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朱厚照正慷慨激昂做着演讲,手势打得飞起,赶上伯力从天而降,哪怕他已努力减轻落势,但光凭匈奴成年男子的体重这点,别说朱厚照给砸得跪下,就算他手臂齐齐卸下来都不稀奇。

朱厚照:“……”

伯力:“……”

伯力道:“对不住,无心,放下臣妾,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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