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AO3:Dongpier
不再更新

【齐衡x尤东东】一树梨花压海棠-11

老鳏夫齐衡x命硬的男老婆尤东东


“卧槽林静你这老坑逼——!”尤东东愤怒地把鼠标往桌上一摔,怒吼道:“你在草丛跟大虫子谈恋爱吗!!!”

林静那边电脑屏幕也灰了,他摘下耳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淡定…淡定…气急伤身,且伤及无辜…”

尤东东拿起桌上的不求人狠命敲林静:“说人话!!!”

林静几下躲闪,瞬间就到了三米开外,抬手擦了擦冷汗道:“空调电脑游戏机,都是我的,你要是再打我我就…”

尤东东狞笑着朝林静走过去:“你就怎么样?啊?你要不要脸了还,好不好意思啊你!”

林静做贼心虚偏也不敢还手,只抱头鼠窜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别跟个泼妇一样行不行…”

实也怪不得尤东东泼妇,任谁经历了尤东东的经历,想来都会变成泼妇。

那日尤东东送走盛明兰,正在房里摔东西解气,猛一扬手,一张纸片飞了出来,正是那日林静给他的名片。

尤东东原本打算就在这地方和齐衡过一辈子算了,被齐衡这个不要脸的气了个七窍生烟,如今看见这名片,突然产生了离家出走的想法,尤东东琢磨着,就算不出走,着林静送点零食来也行啊。

于是他将林静叫了出来,林静正戴着副墨镜,满手泡沫,正在给一个小屁孩…洗澡。

尤东东:“……”

小屁孩坐在小板凳上闭着眼睛,细长的眉毛拧起来:“愣着干啥啊!赶紧洗啊!洗完我要去约会了!”

林静嘴角抽搐着,推了推小屁孩:“大庆,有人叫我钟了,你先回去…”

大庆惨叫一声,一会双手捂胸,一会又捂住胯下,在房里乱窜:“我的清白——”


林静将手上的泡沫在尤东东身上擦干净,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调试了会,往地板上射出一滩诡异的液体,大庆只闭眼狂奔,一脚踩空,那粘稠的液体如抽水马桶一样,旋转着将他整个人冲走了,大庆的声音越来越小:“林静我敲李赖…”

林静顺便把小凳子和小鸭子也踢进去,转头问道:“怎么了?”

尤东东一时间被这超现实的画面镇住了,脑子空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随口道:“你不是会算命吗?给我算算吧。”

林静摇头晃脑地闭眼掐算了会:“五行缺猫,双鱼配狗,莱伯尼兹,惠曼哈顿…尤东东,命中坎坷不断…”

尤东东面无表情地把林静的蓝牙耳机摘下,林静顿时卡壳了:“呃…命星…大熊星座?”

尤东东道:“招摇撞骗还要打小抄啊?你也太水了吧?”

林静擦了擦汗道:“我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我主要负责技术设备的研发…”

林静将耳机开关拧开,蓝牙耳机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女的说:“我也想去度蜜月…”

男的说:“汪汪汪汪汪…”

尤东东疑道:“这是人是狗啊?”

林静一脸惨不忍睹道:“人。”

男的说:“汪徵…我我我我带你你你你…”

林静关了耳机,痛苦道:“老赵婚都没结就要去度蜜月留下个死猫和一对狗男女给我…我能力有限…骗骗古代人还行…骗你们这些现代人…”

电光火石之间,尤东东提起林静的耳朵,冷冷道:“你都骗了哪些古代人?说来听听。”

 

“我都老实交代了!”林静哭丧着个脸道:“你冷静一点…”

尤东东擤了半个小时鼻涕,愈想愈觉得悲从中来。

是了,从古至今,最难堪莫过于表错情会错意,他可倒好,两样齐活了,齐衡想活命有错吗?没有。都是他的错,他就应该认清事实,认清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事实。这事儿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定比齐衡做的更离谱。没事没事,又不是没有失恋过…

林静小心翼翼地给尤东东递纸巾:“要不我帮你劈一劈他…让你开心一下?”

尤东东一拍桌子,带着浓浓的鼻音怒道:“你他妈敢!你再敢劈他我咬死你!”

林静连忙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我这也是为了想帮你们一把…你看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惨啊,齐衡死了俩老婆多惨啊,你看你俩搭伙不过得挺好吗…你俩一个双鱼一个天秤,很速配的…”

尤东东这才止住悲痛,有点好奇地问:“真的吗?”

林静瞄了眼手机,双鱼天秤,情海艰难,连忙改口道:“啊,那个,他属马,你属兔…也很配…女大四…咦不对啊。”

尤东东道:“怎么不对啊?我是比他大四岁。”

林静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他是明朝人,比你大了六百多岁…”

尤东东:“……”

“哎呀这个老夫少妻…”林静看尤东东脸色难看,迟疑道:“老妻少夫…?”

尤东东一脸头痛:“算了算了,我烦死了,你能带我走不?”

林静点点头:“真走啊?那你不管你老夫…呃你的老妻了…?”

尤东东嘴唇掀了掀,似是有点不舍,林静看出来了,遂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要不等会他回来,你问问他?我看他对你真心不像假的…”

尤东东点点头道:“行。”

 

“从朋友那儿听说,痴心的你曾回来过…”

游戏打得甚烦,尤东东索性让林静做了个家庭影院,在别人家里唱起歌来。

大庆一脸菜色地从房里扶着墙壁出来,颤抖着走了两步跪倒在林静面前:“我错了秃子…我不该对你那么凶…请把我的遗产…分给大家…”

林静:“……”

“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吗!”尤东东一脸悲伤地唱着歌,朝着汪徵和桑赞挥手:“我再唱一首送给你们两个好不好!”

桑赞热泪盈眶道:“好好好好好…”

尤东东也包着两包眼泪点头:“那就再来一首桑赞啊不是,康定情歌…”

桑赞泪如雨下:“好个屁…”

汪徵:“……”

林静已经无暇再去骂大庆教坏桑赞,他趁尤东东不注意,控制蓝牙把家庭影院给关了。

尤东东又开始拍着麦克风:“艾玛,这玩意儿咋又坏了呢?”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春潮融雪,京城也换了一番风貌,齐衡下了朝,含着笑与来往的官员交谈。

“咦,齐小公爷今日不同我们一道…”

齐衡摇头道:“不了,内子终日受病痛煎熬,我怎有心思玩乐?”

那人叹道:“齐小公爷真乃专情…”

齐衡道了句谬赞,入了轿子便冷下脸来。

“你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府少夫人刚嫁入齐府就病了,你何时见齐小公爷与咱们出去鬼混过了?”

“要我说齐小公爷也真是克妻命,这都第三个了…”

“许是日子久了,齐小公爷怕不是都生出癔症,那日我于齐府正与小公爷喝茶,晴天白日的,突然响起滚滚天雷,寻常人听见雷声,不都往屋内躲么,你猜猜小公爷作何反应?”

“作何反应?”

那人长叹一口气,摇头道:“他一听见那雷声,登时便奔了出去,我正惊讶,齐府下人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可见他这癔症发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公爷论家世,论样貌,论才华,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好?可偏偏…”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罢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原以为几日不够那便一月,一月不够那再来一月。

如今寒来暑往,草长莺飞,尤东东离开齐衡已经一年。

莫不是要等上十年?齐衡自嘲地想。

齐衡今日回了别府,用过晚膳也无别的娱乐活动,便推门进了自己以前与尤东东那间卧房。

房内一尘不染,齐衡特地吩咐过,是故摆设仍是尤东东离开那日的样子。

“东哥当真狠心…”齐衡神色漠然地看着那条断了的项链,手指拈着吊坠反复摩挲着:“一年了,你就从未想过我?”

 

“哎你确定你放这间房里不…”

“确定确定,你让我来…”

墙壁上突然出现一滩十分诡异的荧光液体,里面伸出一只手,在书桌上不断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齐衡:“……”

那只手摸到了麦克风,抓起就要撤退,齐衡赶紧上前抓住那手的手腕。

“东哥?!”

无人应他,却也无人反驳他,齐衡一时间百感交集,他艰难地喘了两口气,语气有些颤抖:“我知你恨我,你且听我说两句吧。”

那只手将麦克风放下,手掌一翻往上抬了抬,示意齐衡继续。

齐衡语气有些颤抖:“我知你恨我瞒你,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行事…”

“起初我诓你嫁我,确是天命难违,可后来我…后来我渐渐发现,我每日见到你时便十分欣喜,见不着你的时候满心想的也都是你。”

“我知我不该欺瞒你,可你我情谊越深,我却越不知如何开口,我怕你生气,怕你伤心,我最知你爱逞强,我去一趟宁远侯府你都要气上半日,更何况…”

“东哥你对旁人都那般心软,诗棋一个婢子受罚你都愿意护她,为何偏偏对我这般决绝?”

“我…”齐衡越说越觉得理不清思绪,他伸手扣住那人五指,眼眶发红道:“你只道我娶你是天命所归,我与你一起生活是天命难违,可你是否知晓,非是天命让我保护你、照顾你,是我自己欢喜你、心悦你。”

眼泪挂在他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着,再一眨眼,便滴到了那人的食指上,引来那人轻微的抽搐。

 

尤东东为他戴上那条粗制滥造的项链,嬉皮笑脸道:“戴上了我的狗链,就是我的狗…咳咳,我的人了。”

齐衡伸手在尤东东左耳摩挲着,轻声问:“痛不痛?”

尤东东啧了一声:“当然痛,本来应该是你来打这个耳洞的。”

齐衡哭笑不得道:“是是是,东哥替我受苦了。”

尤东东双手环着齐衡脖颈,额头抵着额头,得意道:“齐小衡,我对你这么好,来说句我爱你听听看?”

两人在床上更浪荡的话也说过了,齐衡却仍有些脸红:“我…我…我…你放过我吧…”

尤东东凑过去与他接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晚上你放过我,我现在就放过你。”

 

这次还是莫要放过了,齐衡想。

 

“东哥,我爱你。”

 

“那个…”林静从那漩涡里钻了出来,一脸窘迫道:“不好意思啊…”

齐衡:“……”


评论(104)
热度(113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冬佩利儿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