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AO3:Dongp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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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伯力】你们汉人就是狡诈-1

本文半架空,借鉴了一部分历史,全部胡扯,私设成山
伯力比朱厚照大四岁,别看年下矮,边干边…算了
朱·遇见伯力就倒霉·厚照
洁扒·汉人好烦·皇帝更烦·大玉儿·伯力



1

 
花朝节举国欢庆,坊间五十里华灯,星辰黯淡,乌云蔽月,夜幕阴沉。 
一名身着异族服饰的青年正拿着根冰糖葫芦端详着,身形较之中原人颇为魁梧,他黑发编成一头小辫子,颈间围着貂皮,后腰上挂着把不打眼的匕首,身后的随从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语问道:“此物多少钱?” 
小贩在京城摸爬滚打多年,睁着眼睛漫天要价:“冰糖葫芦——十两银zei——” 
随从在青年耳边翻译了,青年皱着眉说了几句,随从又问道:“这个东西,是暗器?能杀人?” 
这话听得惊心,小贩连忙道:“这位爷莫要说笑了,此物不过是一吃食,只不过稀罕了些,您几位从番邦来可能不知道,这可是皇宫里也见不到的东西。” 
青年指了指小贩,问道:“皇宫?” 
小贩点点头,满脸谄媚笑容:“诶,这东西可稀罕得很,皇上也吃不到的。” 
此话说得倒也不假,哪有皇上爱吃这东西的。 
那青年啊了一声,又说了几句,随从便掏出银钱递给了小贩,小贩将冰糖葫芦用油纸包好递过去,一行人这便离去了。
 
“走——水——啦——” 
不远处突然冒起阵阵浓烟,几乎是一瞬间,人群骚动起来,一阵兵荒马乱,青年被浩大的人流冲散,草原地广人稀,他初到京城本就十分不适应,恰逢此种情形,心下更是一片慌乱,几下起落跃上屋顶,静静地蹲在瓦楞上,如同一只优雅安静的黑豹。 
“来人——!救命——!”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声,青年循着声音一路摸去,只见滚滚浓烟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周遭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草原游牧民族以雪鹿为图腾,信奉万物有灵,青年虽不见得有多虔诚,亦做不到见死不救,他跳下屋檐,稳稳地落在那人面前。 
“咳咳——”那人一袭白衣让烟熏得微微发黄,发髻凌乱,脸上也全是一道道的烟灰,唯能从一双眼睛里窥得几分风采。 
“你是何人?!算了!”那人拉住青年的手,急切道:“赶紧带朕出去——!” 
“救命!壮士救命啊!”不在何处又窜出一蓝衣人,连滚带爬地跪在青年脚下:“还请壮士救我一命!” 
青年皱着眉像在思考,那白衣人却直接踩在那人手上:“狗奴才!还敢出现在朕面前!” 
蓝衣人在地上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又拉住青年的裤脚:“壮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青年眉头越皱越深,他使劲地晃晃脑袋,伸手搂住了白衣人的腰:“你,抱我。”见白衣人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转头又朝着蓝衣人道:“狗奴才,等。” 
狗奴才:“......” 
青年爆发力惊人,带人平地跃了一丈高,踩上旁边一根灯柱竭力一蹬,稳稳地落到了旁处屋顶上。 
两人将将站稳,就听见身后连声惨叫,青年回头一看,方才那灯柱承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直接倒下,狗奴才被那倒霉灯柱砸中,活生生压在了下面。 
他欲跳下救人,却又被白衣人伸手拦住了:“莫去了,你救回来他也必死无疑。” 
青年歪着头一脸疑问,白衣人却指着他身后,一脸惊慌道:“喂!着火了!背后背后!” 
青年仍旧满是不解,白衣人一急,伸手就去扒青年的衣服,青年连忙后退几步,慌乱道:“你,喜欢,男人?” 
白衣人下意识地回答道:“对我喜欢...哎!别动!烟!冒烟了!火!火明白吗?!背后!” 
他一会指着脚下火海,一会指着自己的背后,手忙脚乱一阵比划,阵阵烧焦的味道从身后传来,青年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赶紧将貂皮摘了下来,几下扑灭了火焰。 
貂皮烧了一块,头发也烧断了一截,青年将自己的辫子解开,摸出匕首将烧焦的头发割了下来。
 
“你是傻子吗!”见人总算脱险白衣人跳脚骂道:“听不懂人话啊?!” 
青年点点头,漠然道:“我,匈奴,汉人,听不懂。” 
白衣人翻了个白眼,学着他结巴:“你,救我,我,谢谢你。” 
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又朝蓝衣人那处看了看,发现已死透了,叹了口气,朝着宣武门方向单膝跪下,一手按在膝盖上,嘴里念念有词。 
“嘁,个狗奴才,死便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白衣人朝着蓝衣人尸身啐了一口,又抬脚踢了踢青年的屁股:“喂,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站起来,皱着眉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你...” 
像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说了句蒙求思里,白衣人不耐烦道:“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叹了口气道:“伯力。” 
白衣人点点头,从腰间解下块玉璜塞进伯力怀里:“你救我一命,这个东西你拿去吧。” 
伯力接过收进了袋子里,白衣人又道:“你刚刚为什么先救我不救他啊?”伯力尚未回答,白衣人又嘁了一声,满脸不屑道:“幸好方才你救的是我,否则这大明江山...” 
他想了想又道:“谁爱坐谁坐吧。” 
对于一个汉语不甚流利的外国人来说,白衣人这番自我剖析实在太过晦涩,伯力对此人本就无甚好感,听都懒得听完,就要转身离开。 
“你!”白衣人气得直揍他,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朕乃当朝——”
 
中原自古流传一句古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然而伯力连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没听懂,自然不能指望他明白了。 
此处乃是本朝罪臣的府邸,前两月刚抄的家,伯力许是怕火势蔓延,偏偏找了府内最高的楼台落脚。 
他不知汉人不似草原的汉子武力过人,那白衣人虽自幼喜爱骑射,可也从未做过爬墙摸瓦的事,如今伯力一个翻身下去几步就溜了,只留他一个人朝着夜风干瞪眼。 
本以为隔壁走水总该有人来救,没想到过了半晌居然下起暴雨,直接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堂堂大明天子,就这样在房顶上淋了半宿的雨,又吹了半宿的风,直至黎明破晓时分,锦衣卫匆忙来寻,朱厚照已烧得头晕眼花,贴身衣物都已经被高烧蒸干了。 
 
时年高风大破匈奴,匈奴退至克迪尔草原,一番交涉下,匈奴人需每年上三千只羊、一千匹马、五千两白银作为朝贡,还要把自家王子送去作质。 
可汗阿达依别的没有,儿子贼多,这就挑了个不知道第几十个娃娃给送进京去,穆尔乐平日与伯力亲密,非要伯力送行。 
穆尔乐今年五岁,是个兄控,伯力今年二十二,是个弟控。 
过了克迪尔草原,说再送送,又过了松赞沙漠,说舍不得,得,这就一路送进紫禁城,又一路送上金銮殿。
 
“哥哥。”穆尔乐拉住伯力衣角不住摇晃,哭丧着脸道:“我怕...” 
伯力蹲下身为他整理衣领,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怕,特帕之母在上,她一定会保佑你的。” 
说着又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鹿像木雕,放在唇边低声祈祷了一会,挂在了弟弟的脖子上。 
“宣——匈奴使节进殿——” 
伯力随着一行人进殿,与他们一道单膝下跪,朝着明朝天子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绵羊三千,汗血宝马一千...” 
“慢着。”
 
司礼大臣正拿着礼单念着,突然被人打断。 
此时此刻,在金銮殿上敢出言不逊的,就剩下正坐在台阶上的那位了。 
是了,哪怕有异国使节来朝,朱厚照仍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龙袍披在身上只系了一个扣,雪白里衣就这么露着,龙椅向来是不爱坐的,就乐意四仰八叉地靠在台阶上。 
前日雨打风吹,朱厚照的病尚未好透,脸上正泛着红,他咳嗽两声,手抓着旒冕缨络不住打着旋,走到了伯力面前。 
“抬头让朕瞧瞧。”朱厚照声音慵懒,伸脚踢了踢伯力的膝盖。 
伯力抬起头,朱厚照已然不是那日的狼狈模样,可那双眼睛伯力却不会忘记,认出此人是大明天子,不由得眼角抽搐。 
“嘁,果然是你。”朱厚照走到伯力身后,他虽单膝跪着,但背脊挺得笔直,朱厚照忍不住又往他屁股踢了一脚。
 
伯力:“......” 
四周一片死寂,满堂朝臣尚来不及有谁出声,就见朱厚照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此人朕瞧着不错,领旨听封吧。” 
这下文武百官可炸了锅,叽叽喳喳如同几百只鸭子。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三思啊!” 
“本朝从未有过封匈奴人为官的先例啊!” 
“先帝若在天有灵,必会...” 
“哈?”朱厚照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傻子般的神情:“谁说朕要封他为官了?” 
诸臣该叹气的叹气,该抚胸的抚胸,匈奴使节却有些急了,说道:“汉人皇帝,还请不要说玩笑话。” 
朱厚照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很有所谓。 
 
“朕要立他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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