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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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伯力】你们汉人就是狡诈-2

本文半架空,借鉴了一部分历史,全部胡扯,私设成山
伯力比朱厚照大四岁,别看年下矮,边干边…算了
朱·遇见伯力就倒霉·厚照
洁扒·汉人好烦·皇帝更烦·大玉儿·伯力

2

此话一出,汉人倒没甚反应了。 
朱厚照整日耽于玩乐,设豹房,豢男宠,再出格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如今不过后宫添双筷子,又能有多大事了。 
匈奴使节尚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旁边太监正想解释,就听朱厚照一脸不耐烦道:“朕要讨他当小妾,当妻子,当老婆,这总听得懂了吧?” 
这下就伯力都明白了,他站起来,连礼都忘了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朱厚照:“我,妻子?” 
朱厚照皱眉看他:“朕何时让你站起来了,跪下。”说话间便踹伯力的膝盖弯,奈何伯力下盘甚稳,朱厚照细皮嫩肉的,只觉得踢着块石头,自己倒撞了个踉跄。 
匈奴使节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磕磕巴巴解释着:“汉人天子,此事万万不可...”
 
“我们还没嫌弃你们蛮夷,你们还敢嫌弃我们了?”说话的是八虎之一的马永城,平日他便喜欢拍朱厚照马屁,前几日被文官参了一本,如今说起瞎话来更是卖力:“朝你们讨个侍卫又怎么了,能入这宫门,可是多少人修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阿达依此事做得忒不地道,儿子挑了个不心疼的,匈奴使节还是个兼职,汉语能听却不会怎么会说,如今只得痛恨自己学习不用功,费力想了许久才说出了句:“事关重大...” 
朱厚照从未如此恼怒过,先帝余他一个子嗣,从幼时起便呼风唤雨,自己不务朝事吃喝玩乐亦无人来挑他的错,如今只不过要个侍卫,匈奴人居然敢这样给他脸色看。 
他怒道:“传旨下去!让高风莫回来了!匈奴不灭!提头来见!” 
匈奴使节连忙跪在地上,高呼开恩,伯力听他解释了几句,也是甚觉头痛。 
此人性情乖张,初遇时他便有所领教,还十分喜欢踢人屁股,他走到朱厚照身前,指了指自己道:“我,王子。” 
又怕朱厚照疑他欺君,伯力指了指穆尔乐:“他,王子。”
 
这下又是一番议论,匈奴人也太客气了,送个质子还带买一送一的。 
朱厚照气得跳脚,转身拿着板砖大的玉玺就往伯力头上砸:“王子如何?王子便做不得朕的妃子了?哪怕是匈奴可汗来了,朕今天也要定了!” 
此话说得甚是无赖,先不说阿达依是否愿意,传言匈奴可汗身形彪悍体毛旺盛,朱厚照向来最喜柔若无骨的款,真要将匈奴可汗讨回来,放宫里一躺,朱厚照下朝一看,指不定就能吐血三升而亡。 
伯力被他砸得流血,身子还稳稳当当地站着,面无表情道:“父亲,不在,你想娶,问他。”
 
“这这这!皇上不可啊!怎能将匈奴可汗...” 
“滚蛋!”朱厚照抡起玉玺就砸那出声的文官:“他听不懂人话,你也听不懂人话了?!” 
“皇上息怒!莫要伤了龙体!”谷小用上前好言相劝:“这帮蛮子听不懂人话,咱找个会说匈奴话的不就结了?再者说若此人真是匈奴王子,也是兹事体大,历朝公主和亲,不都得商议个一两月的?依奴婢看,尚得与匈奴可汗通个音信,以免日后滋生事端呐。” 
“哼!”朱厚照瞧着伯力那无悲无喜的样就觉得生气,许是觉得伯力一身肌肉太过扎实,怕伤了自己的手,这就又在伯力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怒道:“朕给你们半月,半月得不出个结果,你们统统给朕滚蛋!” 
 
旁人能回驿站住,两位质子入了宫却是出不去的了,伯力带着穆尔乐住进了浮波殿。 
第二日午时下朝,管事太监来宣,穆尔乐在伯力怀里午睡,伯力抱着弟弟就要往外走。 
管事太监连忙拦住直道不可,伯力却疑了:“为何?” 
为何?一般人是问不出这个问题的,若是谁有幸得见真龙天子当今圣上,谁会抱着个孩子去的? 
可管事太监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且朱厚照虽没说可以带孩子,也没说不可带孩子啊,与伯力解释礼法完全行不通,刚说两句又有人加急来宣,只得硬着头皮带伯力往乾清宫去了。 
朱厚照少年脾性,昨日拿着个三斤六两重的玩意儿砸了伯力脑袋,心里对伯力有些愧疚,本想今日宣他赏点东西补偿一下,结果看他抱着个孩子来见便炸了毛:“你——”
 
“嘘。”
 
伯力皱着眉头看他,朱厚照一时竟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不敢说话。 
朱厚照甚觉失了面子,好在身旁的宫女太监深知他脾性,早就识趣地溜了,也不算太丢人。 
伯力在殿中看来看去,唯有一处合适,便将弟弟轻轻地放到了龙榻上,浮波殿的被衾太薄穆尔乐睡不安稳,伯力心想,若连大明天子的床他都睡不来,那穆尔乐还是趁早送回家好了。 
朱厚照看着又是一阵急火攻心,自己的龙床多少人头破血流都爬不上来,如今居然叫伯力扔了个孩子在床上?! 
许是怕吵到自己弟弟睡觉,伯力走到了殿内的角落,朝朱厚照招招手。
 
朱厚照:“......”
 
他强忍着怒火,一步步地朝伯力走去,待他走到伯力面前,伯力还要把帘子解了,包围住自己和朱厚照。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伯力的呼吸打在朱厚照身上,令朱厚照感觉得有些尴尬,伯力倒浑然不觉,只漠然道:“何事?” 
朱厚照哼了一声道:“今日本想赏你点东西,现既你弟上了朕的床...”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好在伯力不太听得懂,也无甚所谓:“就当已经赏过了吧。” 
伯力思考了会,要赏?不赏?汉人为什么总是如此复杂。 
他道:“那就,没事了?” 
朱厚照额头青筋直冒,咬牙道:“对,现如今是无事了。” 
伯力哦了一声道:“下次,没事,不来。” 
这个态度登时又把朱厚照的火气激了起来,大概已经成了习惯,他使劲地掐着伯力的屁股,怒道:“朕让你来,你就得来,你不来朕宰了你弟弟你信不信?!” 
伯力被他掐得十分不舒服,又听见朱厚照要杀穆尔乐,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杀他,我,杀你。”
 
气氛顿时箭拔弩张,朱厚照正要破口大骂,就听见寝殿那头传来小孩的叫唤声:“那达...那达...” 
伯力立刻撒开帘子走出去,朱厚照被这一打岔满肚子脏话没骂出来,拉长个脸跟着走过去。 
穆尔乐见了伯力立刻爬下床,见朱厚照怒气冲冲地走来,有些害怕地躲在伯力身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瞧这位汉人皇帝。 
伯力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转头朝朱厚照道:“你,抱他。” 

朱厚照:“......” 

简直是奇耻大辱!朱厚照也就是殿内没有趁手物件,不然又得往伯力头上猛磕,他怒骂道:“什么东西!朕乃大明天子!” 
伯力立刻单膝下跪,左手放在右肩上,低头道:“天子,他,喜欢你,你,抱他。” 
见伯力这硬骨头为了自己弟弟低声下气,朱厚照气消了些,心里却又有些奇怪的情绪滋生,一时间想不通透,只得不耐烦地朝小孩招手。 
听哥哥说了几句话,穆尔乐便蹒跚着步子走向朱厚照,他乖巧得很,不哭不闹,朱厚照继位三年,今年亦才十八,见得小孩冰雪可爱的样子,心生一丝柔软,弯腰将穆尔乐抱了起来。 
穆尔乐伸手环住朱厚照的脖子,咿呀说了几句匈奴语,伯力解释道:“他说,你,好看,喜欢。” 
朱厚照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孩倒是说说,朕哪里好看?” 
小孩又怎么懂人哪里好看了,他不过觉得朱厚照面相生得亲和,如此一问实属为难,伯力也不翻译,抬头道:“你,眼睛,好看。” 
朱厚照终于忍不住骂道:“朕乃天子!你你你的,叫朕皇上!朕!皇上!明白?” 

伯力道:“我觉得皇上眼睛好看。” 

这乃是朱厚照认识伯力以来,他说的第一句完整流利的汉语。 
这话说得熨帖,朱厚照嘴角翘起来,说话却仍不饶人:“朕让小孩说,你是小孩?” 
伯力的视线在朱厚照脸上一阵梭巡:“皇上笑更好看。” 

这两句话让朱厚照记了许多年,直至自己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时,他仍能想起那日乾清宫内,自己抱着孩子,伯力单膝跪在地上,抬眼望着自己的眼神。 
伯力说朱厚照的眼睛好看,却不知道朱厚照亦觉得伯力的眼睛好看。 
伯力说朱厚照笑起来更好看,却不知道朱厚照也想看一看伯力笑起来的样子。 

那日花正香,意正浓,风拂天地间,一时情动。 

伯力惊慌失色的神情,穆尔乐溢满泪水的眼睛,顺着自己身体流下的温热感觉,朱厚照俱是记得明明白白的。 
还有自己声嘶力竭的呼喊。 
“我要诛你九族!!!听见没!!!诛你九族!!!” 
 
正德三年初秋,紫禁城里添了一条规矩,进宫面圣,不可带十岁以下的孩童,十岁以上若是仍会尿裤子的,也不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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