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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豆子x裴文德】小裴帮帮忙之毕业证

不学无术冯豆子x相夫教子裴文德

 

草原爱情故事2.0

 

朱蛊力和巍澜跑龙套,大批by48出没

 

背景架空,私设依旧成山,小裴会仙法,豆子会吵架,行文古今混杂,且雷且沙雕


《毕业证》


度完蜜月冯豆子便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裴文德要上班,他作为一个无业人员只能在家打流。 

也去书院混过两天,冯豆子混迹一票青少年中,助教年纪都有比他小的,他自是脸皮比墙厚无甚所谓,可每每见着陈骁就要开骂,严重扰乱书院风气,先生们苦不堪言。

怎么不管?一个当朝王爷,一个是番邦贵族,谁敢管?你敢管?你敢管?还有你你你你,你们敢管?闹不好就是一个兵马围城,七年前那事儿都忘了上届退休那位,不就是因为自己娘子在京城待得太久,带了几千骑兵来城门口叫阵的?哎哟那个场面…瞎眼呐兄弟,太瞎眼了…好歹也是…嗯?你说带兵的那位才是娘子?得得得,我不跟你辩,那位现今就住城里,回头就有人来收拾你了。

总之就是没人敢管,冯豆子远超平均年龄水平十之有三,读了半月书院长就颁了毕业证给打发走了。

先生都是读书人,证书设计得十分素雅,由于是给冯豆子的,特地请了董先生题字,方先生装裱,再有唐先生配上一丛墨竹,可谓价值连城。

冯豆子拿到手只看了一眼便满脸失望道:“怎么这么素?”

院长:“……”

“董其…昌?方…以智?这都是谁?”冯豆子费力地分辨着证书上的落款,脸都要贴到宣纸上去了:“唐寅?这个我知道。”

院长长出一口气,看来冯豆子还不算太文盲。

“我家里好多他的画,”冯豆子嘟囔道:“我小时候撕着玩的。”

院长:“…………………………”

冯豆子:“能找别人重新弄一份吗?”

不是?

这本朝最具盛名的三大家都被他请来,就给你整个毕业证书,你还想找谁啊?

“嗯…我记得我娘子说过…谁来着…”

冯豆子苦思冥想道:“又如吴生画鬼神,魑魅魍魉惊本身。我看他就挺好的。”

“还有这个字,不是说颜筋柳骨,这两位都行啊我觉得。”

“我娘子好像最喜欢的还是兰亭集序…”

“不过…”

院长晃晃悠悠地就要晕倒,被旁边章远眼疾手快扶住了,“先生,先生,我二哥跟你开玩笑呢…”

院长迷迷糊糊地点头,正想在好学生章远身上找回一丝温暖,又听见冯豆子道:“我没开玩笑啊?小时候那个唐先生的画你不是撕的比我还多?不记得了?”

章远登时涨得满脸通红,小声道:“那时候年纪太小…”

院长承受不住,嘤一声倒了下去。


裴文德还没下班,冯豆子先回了自家,家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空了一大半,就剩下朱厚照带着小女儿在家玩。

证书在朱厚照眼皮底下走了一遭,打着哈欠点点头便算看过了。

“这什么字?”朱厚照懒洋洋问道:“还没你娘写得好看。”

也就是朱厚照发懒没去毕业典礼,否则能把院长气得直接送进医馆。

“爹。”

“干吗?”

冯豆子手指抠着证书边缘,有些不自在道:“我毕业了。”

“哦。”朱厚照点点头:“是,毕业了。”

冯豆子抿着唇看朱厚照,朱厚照低头玩小女儿辫子。

“我…”冯豆子提了一口气,又给放了下来,说道:“算了。”

冯豆子满脸失望神情,正转身欲走,又听见朱厚照的声音悠悠说道。

“你可是我儿子。”朱厚照神色漫不经心,把女儿扎了一头的小辫,轻轻放在地上:“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伸手掐了掐冯豆子的肩膀,唏嘘道:“儿子长大咯…”

冯豆子瞅见朱厚照鬓边有些白发,不由得心生酸楚:“爹…我以后一定孝顺…”

“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朱厚照攀着冯豆子肩膀,嬉皮笑脸道:“来点实际的?朋友?”

冯豆子:“……”


“你缺钱跟我说就是了,怎不见你提过?”

“跟你说过啊,想去春熙坊,”朱厚照随口答道:“你不是不让…”

朱厚照目光随着小女儿蹒跚步伐而去,看见了双甚是眼熟的靴子,再是甚眼熟的衣袍,和甚眼熟的…媳妇。

朱厚照:“…吗?”

冯豆子从墙角拽出来块搓板往朱厚照面前一搁,朱厚照擦着眼泪便跪下了:“哥…”

“闭嘴。”伯力看也不看他,朝冯豆子点点头:“不是说毕业典礼么?刚去了趟书院,没想到你已经走了。”

他伸手为冯豆子拍了拍衣袍尘土:“怎么也不等等娘?”

冯豆子刚下去的酸楚一下子又上来了,抱住伯力哽咽道:“娘…”

伯力揉了揉冯豆子头发,微笑道:“儿子长大了,娘很高兴。”转头又一脸冰冷地踹正抱着自己小腿的朱厚照:“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滚。”

“我刚在书院见着小裴了。”伯力说道:“他应该也是看你毕业典礼的,寻你去了,你且回家吧。”


“就是这样了。”

冯豆子把毕业证书放在桌上摊开,神色恹恹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东西,还没你的半分好看。”

“这…”

裴文德见识自不算短,可眼前这份东西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比他那张来得更宝贵些。

退一万步说,他的证书是打印的,而这张是手工的,高下立判。

裴文德哭笑不得道:“我倒觉得你这份更好些。”

“没有吴道子顾恺之,也没有颜真卿柳公权,”冯豆子撇嘴道:“有什么好的?说好了是送你的…”

“挺好的。”裴文德温柔笑道:“我很喜欢。”

冯豆子顺着他目光看去,学生本名是自己签的,歪七扭八的三个大字,混在董其昌手笔中十分煞风景。

“字也好,画也好,都是名家之作,人人都喜欢。”裴文德凑过去亲了下冯豆子脸颊,又眉眼含笑地看着这位大龄毕业生:“可我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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