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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伯力】你们汉人就是狡诈-9

本文半架空,借鉴了一部分历史,全部胡扯,私设成山
伯力比朱厚照大四岁,别看年下矮,边干边…算了
朱·遇见伯力就倒霉·厚照
洁扒·汉人好烦·皇帝更烦·大玉儿·伯力


后面可能有点点沉重狗血 he

9

太医换了一位又一位,伯力的手腕被摸了一次又一次,均得不出结果。 
“贵人身体可还有别的不适?可觉得乏力,多困?” 
伯力摇摇头,看见旁边朱厚照一脸烦躁的模样,不禁又“呕”了一声。 
朱厚照:“……” 
“这…若只是见…觉得恶心…”太医们满头大汗,生怕说错话脑袋搬家:“的确有些异常,恕奴才学识浅薄,实在诊不出是个什么病…” 
敏特在一旁不要命似的翻白眼:“见人想吐又怎么了?我见了某些人亦时时想吐,想来病根压根不在我们王子身上。” 
朱厚照难得没发脾气,只皱眉询问道:“真无大碍?” 
太医摇摇头:“贵人脉象强劲有力,筋骨结实,除了少颗臼齿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毛病。” 
听见伯力少了颗牙,罪魁祸首朱厚照咳咳两声,示意太医不要说了,太医却会错了意,仔细打量了朱厚照一番道:“倒是皇上,脸色有些苍白,还请听老臣一句劝,房事莫要太过…” 
“咳咳咳咳咳!!!”朱厚照赶紧挥手道:“行了,都退下吧。” 
太医正要离开,恰好一名宫女端着碗走进来,不禁好奇道:“这是何物?” 
敏特见了上前接过,一脸乖巧笑容:“多谢绿翘姐!大热天的也要送酸梅汤,辛苦你啦!” 
“你莫要…”绿翘正愁绪满怀,待敏特端着酸梅汤送到伯力面前,才看见后面坐着的朱厚照,连忙跪下行礼:“奴…奴…婢…见…见过皇上…” 
朱厚照心里颇觉窝囊,自己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如今自己的贵人见了自己就吐,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宫女见了还怕得要死,他不禁对自己的个人魅力产生了十分怀疑。 
“你抖什么?”朱厚照踹了她一脚,不耐烦道:“朕生得这般丑了?你却怕成…”
 
绿翘乃是同辈宫女中成绩最烂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差,听得朱厚照说道两句,又心里有鬼,忍不住崩溃大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后宫的那些腌臜他见得多了,朱厚照这就觉得不对,怒骂道:“你都对玉贵人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奴婢…奴婢冤枉啊…” 
朱厚照这个皇帝做的和其他皇帝甚是不同,别人家的滑胎药都是皇后赐的,他家的滑胎药是权宦送的。宫里的妃子们全是当朝权臣亲眷,刘锦近年来野心愈发大了,生怕哪位妃子怀上龙种引得朝堂动荡,是故皇上每每与妃子缠绵后,必有宫人送上一碗滑胎药。 
于是宫里便有了这么个习俗,皇上在哪位娘娘的宫中留宿,第二日便送上这么一碗药。 
不过朱厚照登基第二年起便不再临幸妃嫔,成日只与男宠混在一处,滑胎药许久派不上用场,但伯力并非男宠,而是圣口亲封的贵人,这便给他整岔了。 
宫中设二十四监,各自管各自的事儿,且不说滑胎药,明明在刘锦的掺和下,宫中已经不再会有害喜的娘娘了,尚膳监却仍可劲儿地采买青橘,工作架构复杂之复杂可见一斑。
 
伯力听得嘴角抽搐:“我是男子也得如此?” 
也怪不得宫人疏忽,那位先生深居杏林苑多年,脾气古怪得很,整日关在房里鼓捣药方,并不知近日宫中添了位男贵人的八卦。他只需知道皇上今日留宿浮波殿,那就该着人送上一碗药。 
“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绿翘骇得满面泪光,哆嗦道:“那位只问奴婢皇上昨夜何处安寝,奴婢回答,他便制好汤药着我送来…奴婢亦不知是何物…昨日听得几位姐姐闲聊…方知此物乃是滑胎之用…奴婢怕对贵人身子不好…今日便擅作主张换了酸梅汤来…” 
怪也怪从前宫里娘娘们嘴刁,不爱喝那苦涩玩意儿,先生成日被扰得不胜其烦,便将汤药调制成了各种口味,只为堵上娘娘们的一张破嘴。 
是了,送到伯力手上的,正是滑胎药3.0-酸梅口味。 
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伯力便被忽悠着喝了一个月的滑胎药。 
 
“究竟何事?”也就是朱厚照能把楚恕之从杏林苑请出来,他头发被自己揪得稀乱,满脸胡茬眼下乌青,肩头蹲着只黑猫,一脸不耐烦道:“莫要再让我改滑胎药了…” 
楚恕之在宫中地位极其特殊,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药皆出自他手,朱厚照都受过他的照拂,如今也只能忍下一口恶气。 
楚恕之听得解释,“哈?”了一声道:“给男人喝了?” 
他肩上黑猫尾巴扫来扫去,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册子翻了起来:“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 
“阴胜阳衰,阴灭阳生,阴阳同盛,阴阳…这都什么玩意儿!”楚恕之不耐烦地揪了把黑猫,手背给挠出三道血印:“你喝了一个月是吧?男人不能喝这个,你怀孕了。” 
伯力:“……” 
朱厚照一时也受不住这个刺激:“这…怎么可能?!” 
楚恕之面无表情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药吗?我说怀了就怀了,不信再等一个月你看他肚子。” 
“就这样,走了。” 
殿里几人均愣在了当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朱厚照,他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道:“伯力,你且听我一言。” 
伯力看他神情严肃,便让敏特离开,朱厚照在房里转来转去只看得他头晕,朱厚照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朱厚照见他不语,不自觉想起那些要死要活的妃子们,哪位母亲会想要与自己的孩子生离死别呢?不禁放软了声音劝他:“十月怀胎,痛苦的紧,有什么好的?改日我带你去行宫玩,咱上山打兔子去…” 
伯力点点头道:“好。” 
朱厚照沉痛道:“孩子有什么好的…嗯?你说什么?” 
伯力歪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我亦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朱厚照:“……” 
“我乃男子,怀孕一事太过荒谬。”伯力淡然道:“更何况这还是…” 
更何况这还是与你的孩子。 
他未说完,朱厚照就已经猜到后半句。 
朱厚照向来觉得自己薄凉,却未曾想,这世上总也是不缺薄凉之人的。


【薄凉】



这个孩子留下来只会带来无穷后患,若是公主倒也算了,若生下了个皇子,那便是朱厚照第一个儿子,也就是未来太子,只怕会引得满朝文武会血书上表。 
旁人推他坐上龙椅,未曾问他是否乐意,权臣之女不要钱似的送,未曾问他是否欢喜。 
党争诛伐,玩谋弄权,这些都是皇上做的,不是朱厚照做的。 
思来想去,唯身不由己四字而已。 
既为帝王,何以由己? 
朱厚照向来不认为自己是皇帝,如他所言,自己还是个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打马游街,春风得意正少年,他却只能被关在重重宫墙之内,半个陪伴的亲人也无。 
 
如今在别人的身体里,也有了一个他的孩子。 
或许是曾经他造孽太多,所以报应到头,他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人便是如此复杂,又如此简单,要让铁一般的决心动摇,有时只需一个吻,一段拥抱,一场性爱。 
朱厚照手摸着伯力的小腹,触感一片温暖,似有阵阵心跳传来。 
皇上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可朱厚照想要。 
这是意外,也是他的至亲血脉。他自九岁起身旁再无亲朋,如此孤单地活了近十年,最是忍不得那寂寞滋味。豢男宠收义子,是皇帝无奈之举,亦是出于麻痹自己的私心。如今若就这么让他去了,黄泉路上形单影只的必定可怜的很。 
想着想着,朱厚照只觉得鼻子发酸,扁嘴道:“哥哥,咱把这孩子留下吧。” 
伯力望着朱厚照的眼睛,见他眼里闪着点泪光,遂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沉思良久方叹了口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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