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佩利儿

AO3:Dongpier
不再更新

【齐衡x尤东东】一树梨花压海棠-10

老鳏夫齐衡x命硬的男老婆尤东东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平宁郡主在门外听着直抓狂,再心疼儿子也忍不住骂道:“也太难听了!”

词画在一旁也有些难过,抿唇道:“自从少夫人失踪后,少爷日日唱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小曲儿,诗棋伺候得两日都病了...”

齐衡从里面拉开门,朝平宁郡主行了个礼:“母亲。”

衣着打扮倒也无甚不妥,可神情疲惫着实让人心疼,平宁郡主道:“你...”

齐衡面无表情道:“很难听?”

见无人答话,齐衡心下明了地点点头:“如此想来,确实难以入耳。”

平宁郡主进了房,招呼齐衡进屋坐下,亦是一脸疲惫道:“近来府里事情颇多,今日总算得空,来与你说几句话。”

齐衡点点头:“是。”

平宁郡主喝了口茶,问道:“你与东哥,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衡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茶水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盛明兰是你青梅竹马,我不过认识你一月有余,你与她阴差阳错,我问你,现在你可还会想起她?可曾觉得后悔?”

齐衡想了想道:“若说不想,说不后悔,那自是虚言。”

“可如今我心里只有你,心里既已经住了你一个,便容不下其他人。你道她是我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却不知如今你是才我的一抹心头血?”

尤东东点头道:“初恋女友,忘不了,我理解,我也是。”

齐衡:“......”

尤东东又道:“半年前你收养秋兰,是否因为她生得与盛明兰相似,名字又带了个兰?”

齐衡叹道:“是。”

“那时我尚未遇见你,见她孤苦无依,让我想起盛夫人,实在无法不管,便托人照顾她,可我与她之间未曾发生过什么,你若不信,可找人去验她的身。”

碧池虽是平民百姓,可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若是真找人验了身子,只怕此生再无出嫁的可能,闹得狠了说不定还得落一个自行了断。

齐衡此招狠毒,尤东东却不甚在意:“你与她之间是否清白,我都认了,从前种种,过去了便过去了。”

齐衡解释道:“东哥...我与她...”

尤东东摇了摇酒坛,将残酒尽数饮了:“齐衡,齐元若,齐小公爷。”

“你同我求亲那日,你言我是你天定姻缘,发誓这辈子都不愿与我分开。”

“我问你,此话可是你真心话?”

齐衡喉结滚动了一下,与尤东东四目相对。

他也拿起酒坛喝了个干净,赤着一双透亮眼眸道。

“是。”

尤东东看着他笑了,那笑甚凄凉,甚悲切。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未曾与我说的?”

齐衡看着尤东东的模样,只觉得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胸口被猛烈的情愫涨地快要爆开。

他咬了咬牙道:“没有。”

齐衡又道:“东哥...你知我心意...”

 

“咳咳...”房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齐小公爷...这个...不好意思啊...”

齐衡:“......”

林静在房里显出身形,颇为尴尬道:“这个...你看...呵呵。”

尤东东吸了吸鼻子道:“行了,不多说什么了,咱哥俩就此别过。”

齐衡伸手去抓尤东东的手,急道:“东哥——”

却是抓了个空,尤东东这就与林静一道消失了。

 

自尤东东与林静离开,齐衡的日子便回归了正常。

他原以为会自己被乱雷劈死,没想到尤东东走了后雷也没了,大概自己实在讨嫌,天雷都不来了,齐衡略有些寂寞地想。

在他的记忆中,天雷似乎总与尤东东绑在一处,为了活命他不得不与尤东东结为爱侣。

从各种方面来说,尤东东实也算不上一个好媳妇。撇开他是个男子不提,好吃懒做贪睡爱玩,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每日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张嘴就是老铁天秀六六六,只站在那儿也总是耷拉着肩膀的困倦模样,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哈欠。

还甚是不讨自己母亲喜欢,也从未讨过任何人喜欢。

哦,除了齐衡自己。

明明是个怯懦的性子,平日还偏爱逞强,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腔孤勇,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到自己手上,还要带一颗沉甸甸的真心。

齐衡曾想,尤东东既与自己成了倒霉夫妻,那便当他是齐府少夫人,好吃好喝当尊菩萨供着也就是了。

世事难料,齐衡与尤东东相处不过月余,竟觉他百般顺眼,心生万千欢喜。

尤东东此人,不过生的好看了些,唱歌好听了些,心地善良了些,齐衡实在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情根深种。

虽提起有些尴尬,但齐衡对于死老婆这事儿还是十分有经验的,毕竟都已经死了两个了不是。

尤东东才消失的时候,他只以为会和以前一样,悲痛个十天半月,感觉便也散了。

 

一个月过去了,齐衡看着尤东东做的衣裳仍会发愣。

“哎你看你穿这样多好看啊!”尤东东满意地不住点头:“下次有机会要给你试试我们那边的衣服,你穿一定特好看!”

齐衡被夸得有些脸红,见尤东东拿着那黑玛瑙珠在自己耳旁比划,便问道:“你又在想什么了?”

尤东东道:“我觉得这个东西挺好看的,想拿来给你打个耳坠子,时尚!Fashion!”

齐衡顿时板起脸来:“胡闹!”

尤东东拿着珠子就往齐衡耳边比划:“你放耳朵旁边看看就知道好看了真的!我给你设计一个耳钉!一点点大!戴着贼帅气!”

齐衡捂着自己耳朵在房里四处乱窜:“要戴你自己戴!要FA...你自己FA!”

尤东东在他身后追着,哀求道:“好元若!好哥哥!你试试就知道这玩意儿的好了!”

齐衡若是会武功,怕不是得飞上房梁,那颗黑玛瑙珠最后被尤东东一分为二,成日拿着把小锉刀磨着,一边磨还一脸哀怨地看齐衡。

齐衡被看得一阵恶寒,抖了抖鸡皮疙瘩道:“莫再打你相公耳朵的主意了。”

尤东东哀怨地点点头:“我给你整个项链,项链总可以吧,塞衣服里看不见的...”

齐衡点头:“可以,你为何突然琢磨起这些事了,若是嫌外头买的不够精致,寻宫里的工匠亦可。”

尤东东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他张开手夸张比划,小锉刀差点剜着齐衡。

他拿着小锉刀继续锉着黑玛瑙珠,得意洋洋道:“你一个我一个,情侣款,你个乡下人不懂的。”

 

又一个月过去,成日魔音穿脑,齐府的下人们都会唱烟花易冷了。

“雨纷纷,城故里草木深...”尤东东一边哼歌一边编绳,他每编两个结就要跳过一个结,齐衡在旁边看得直抽搐:“你若是想偷懒,交予下人做便是,这般偷工减料,若是断了...”

尤东东连呸三声:“我活二十多年也没干过这么麻烦的活,如果断了你我也就断了吧!”

齐衡从身后环住他,脑袋在尤东东颈肩摩挲着:“那我可得将它好生锁起来,省得你哪日嫌我了,拿剪子一绞,我可找谁说理去?”

尤东东眯眼看着绳结,与老母亲只有一副老花镜的距离,他不耐烦地把齐衡往旁边推:“起开起开,再烦我拿胡子扎你了啊。”

齐衡搂得反而更紧了些,张嘴在他下巴上“啵”地亲了一口,笑道:“东哥的胡子不扎,同东哥人一样软。”

尤东东“噫”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摘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齐衡伸手抽了段红线,将自己的小指与尤东东的小指绑在一处:“这下可好,东哥与我断不了了。”

尤东东伸手与齐衡拉勾,摇来摇去地晃荡着,嫌弃道:“幼稚!”

 

再一个月过去,尤东东给他编的红绳断了,被齐衡连同黑玛瑙坠一齐放在枕头下面。

夜半偶有睡不着觉的时候,齐衡会将断成两截的黑玛瑙链摸出来看。

月光甚白,吊坠在齐衡手中滴溜溜转着,耳旁响起来尤东东那特有的嘿嘿笑声。

“我妈跟我说啊,以前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把我爸送她的手表放在枕头下面,这样他们晚上做梦还能相见。”

齐衡那时枕着尤东东的大腿,好奇道:“手表是什么?”

尤东东正给他挖耳朵,慌道:“你别乱动,回头给你捅穿了。”

齐衡顿时变成块木头般一动不动,尤东东觉着好玩还想逗他,抽出挖耳勺惊道:“卧槽!出血了!快快快!你快起来!”

齐衡捂着自己耳朵爬起来,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慌乱:“真的?怎没甚感觉...”

见尤东东努力忍笑,齐衡一脸哭笑不得地捏尤东东的脸:“成日就知道吓我,若我哪日被吓死了,你可就没相公了。”

尤东东脸一红,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扭头不耐烦道:“没就没,谁乐意跟你过似的。”

齐衡掰过尤东东的脑袋,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不乐意跟我过,我这辈子却离不得你了。”

齐衡想摸一摸尤东东,尤东东的模样却突然在齐衡眼前炸开,四散成微末的粉尘。

睁开眼,齐衡将吊坠吻了吻,又放回枕头下,神色有些落寞。

 

“东哥,你骗我。”



——————————————

反正虎老师说这个一点都不虐,大家凑合看看吧

评论(150)
热度(116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冬佩利儿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