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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x尤东东】一树梨花压海棠-4

老鳏夫齐衡x命硬的男老婆尤东东

齐国公府喜事将近,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感叹,齐小公爷可算找到了一个克不死的媳妇儿了。 
只是除了齐府的人,没谁能想到这命硬的老婆,是个男的。 
“成何体统!”平宁郡主听得消息,大呼三声岂有此理,然后又摔了五个碧海青天盏,见齐衡走进屋子,索性将最后一个也给摔了,这套流传千古的杯具就这么死在了平宁郡主手里。 
齐衡将事情解释清楚后,房里氛围沉重,平宁郡主郁结于胸,烦闷道:“你若真是喜欢,养在别府里也就是了,哪有将他明媒正娶过门的?” 
齐衡无奈道:“元若不敢有所隐瞒,这些天儿子已经想尽了办法,出京那几日更是死里逃生,险些死在路上,可见那道人虽疯疯癫癫的,倒也是算得精准。” 
齐衡为证得一个人定胜天,吃尽了苦头。最后得出了个:“我他娘信命了还不行吗?”
 
倒也非全无所得,齐衡总结经验教训,得出以下结论: 
一、尤东东必须要娶,而且还不能当妾,就算自己稍微想一想不娶都不可以,会遭雷劈。 
二、娶了尤东东还不能再娶妾,同理,如果想一想这件事也会遭雷劈。 
三、想要找其他人冒名顶替也是不行的,老天爷又不是傻子,你娶老婆还是娶麦克风啊,劈了劈了。 
四、尤东东其实长得还行,做的衣裳也挺不错... 
齐衡猛得打了个激灵,收起脑子里的想法,成日受尤东东荼毒,小齐大人不知不觉已染上了这脑洞大开的毛病。 
齐大人叹道:“只要我儿性命无忧,哪怕认只畜...咳咳,婚事筹备如何了?” 
齐衡道:“我亦知晓此事不可张扬,只得称东哥身体有疾不便见客,行礼那日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二老知儿子行事自有分寸,便不再过问了。 
 
“尤公子如何了?” 
两名侍女朝齐衡请了安,诗棋答道:“仍是与昨日一样。” 
齐衡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从自己向他求亲那日起已有三天,这三天里尤东东每日只躲在房里,饭食皆让下人送进房内,齐衡一方面觉得他受了刺激,一方面又担心他逃跑,在他房外派了十来个侍卫守着,基本上是将尤东东软禁了起来。齐衡甚少如此作派,深觉愧疚也不敢见他。 
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罢了。 
 
见来人是齐衡,尤东东从书桌上抬头打了个招呼。 
“咳...东兄...东哥近日可好?” 
“挺好的。”尤东东揉着鼻梁,头发被他扎了个揪揪,双眼一片乌青,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齐衡看着尤东东这疲惫模样直皱眉,心中原有的那点尴尬情绪也没了,问道:“你这几日休息得不好?诗棋词画是怎么服侍你的?” 
尤东东连连摇头:“没有,不关她俩的事,是我自己喜欢熬夜...从前上班就喜欢熬夜,习惯了。” 
桌上又是一叠厚的吓人的稿纸,与古代全然不同的作画风格,在旁用奇怪的文字做了标注,字迹是尤东东所独有的狗刨字。 
齐衡问:“这是何物?” 
尤东东伸了个懒腰道:“是我设计的礼服...就是成亲用的喜服。” 
齐衡:“......” 
对于自己的求亲,尤东东觉得厌恶,觉得震惊,亦或是没甚反应,齐衡都设想过,唯独没想过他不但能全然接受,还能上赶着熬夜做喜服。 
小齐大人从小受高等教育,尚不知道坊间有句话能形容尤东东这样的行为——被人卖了还倒贴二两银子。 
“我就觉得吧,毕竟是咱俩的大事儿...”尤东东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我也不会别的,就想改身特别点儿的,当然你要不喜欢,那咱就用你们平时穿的样式就行...” 
齐衡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了,他生在权宦之家,于他来说王权富贵金银珠宝,皆不如一颗赤子之心珍贵,且其人越傻其心越赤,尤东东此人这样傻,让齐衡觉得自己简直看不到一丝杂质。 
“嗯...虽然咱俩认识也不很久,但是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别的人...”尤东东犹自做着解释,不知是说给齐衡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你长这么帅性格也好,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你刚好又喜欢我,我觉得就...成个亲什么的...也ok...” 
他只越说声音越小,也不管齐衡听没听见,紧张得满手是汗,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就去捏齐衡袖子:“那你怎么说...我觉得你都求婚了...应...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齐衡这才回过神看尤东东,尤东东抿着嘴仰头看他,光溜溜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倒也生出几分那么可爱来,齐衡走神颇久,仍停留在喜服的问题上:“自然是喜欢的。” 
尤东东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我就说...这事儿开不得玩笑...哈哈哈...” 
齐衡聪明得很,盯着图纸看了会就看出来门道,又皱眉道:“可成亲那日你得着霞帔戴珠冠,你可知晓?” 
 
尤东东:“......” 
尤东东崩溃道:“我不知道啊?!” 
齐衡理解地拍着尤东东的背脊:“没事,现在知晓也是一样的。” 
尤东东想象着自己穿新娘喜服的样子,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不行不行!要穿你自己穿!” 
齐衡无奈道:“我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成亲那日须得与到场宾客祝酒...” 
尤东东点头,像是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 
齐衡刚要放开手,尤东东转头就去扒窗户:“那你再找个人成亲吧!!!” 
头顶突然又响起天雷滚滚,齐衡连忙死死抱住尤东东:“东哥!东哥!元若此生非你不可!今生可莫要再离开元若了!” 
连这等话都说出口了,可见齐衡实在是让天命整得够呛,脸皮已经红透却还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元若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时值正午,天空正是清澈,一道晴天雷落下来,不偏不倚把窗前的花瓶劈了个两半。 
齐衡:“......” 
尤东东:“...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吧...” 
 
“齐衡!!!”尤东东吼道:“你给我撒手!!!” 
齐衡十分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又是一道雷劈,说什么也不愿撒手,也大吼道:“不撒!!!” 
“少爷!!!”门外侍卫也大吼着推开房门,就见尤公子半趴在窗户上,自家少爷死死抱住尤公子的小腿,尤公子的裤子被拽下去些,露出半个屁股蛋。 
侍卫:“......” 
这场闹剧终于以尤东东的妥协收场,而下人们则认为,这也算不得闹剧,区区情趣罢了。 
 
齐衡认命,尤东东也认命了,他没想到齐衡居然这么喜欢自己,只得又熬了几个晚上改了一身自己能穿的新娘喜服。 
两人皆是身材匀称,天生的衣裳架子,尤东东角度刁钻,改出来的衣服也是令人耳目一新,二人穿着大红喜服站在一处倒也相配。 
尤东东面无表情道:“我好看吗?” 
新娘喜服被他改过,男子的硬朗线条被柔化了许多,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尤东东自带宅男病白,换上这一身喜庆颜色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原本帅气的五官得以显露。 
只要忽略他头顶的珠冠,一切好说。 
齐衡:“好...好看。” 
说完就扭过头,掩着嘴不看尤东东。 
尤东东抓狂道:“我说我不穿!你非要我穿!!!” 
说着就要把珠冠往地上摔,齐衡连忙制止住他:“使不得使不得...噗...” 
齐衡原本高尤东东半个头,但是尤东东要戴珠冠,又比齐衡高了半头,此刻齐衡忍不住发笑,尤东东看得十分生气,念头一转道:“我戴这个也行,可你看我这样比你高是不是不太合适?” 
齐衡尚未发现尤东东的套路,点头道:“你的身形与一般女子比起来,的确有些过于生猛了些...” 
尤东东微笑道:“如此实在于礼不合,我有一物,名唤矮子乐,可解此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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