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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x尤东东】一树梨花压海棠-3

老鳏夫齐衡x命硬的男老婆尤东东


春光正好,齐国公府高墙大院的,倒让人觉得有些胸口发闷。尤东东这便找上下了朝的小齐大人,让他陪自己出去转转。

并非齐府没有别的门客,只不过谁也不如齐衡合适,一来尤东东只认识这么一个朋友,其他人他只觉得无趣的紧,二来尤东东举止颇为怪异,生着把破锣嗓子又酷爱唱些奇怪的小调,旁人见了向来是躲着走的。

这委实不能赖尤东东,他一个现代人穿古代,啥好玩的都没有,还不能自己唱个小曲儿解闷了?

齐衡在房里正更衣,贴身小厮解下厚重的朝服,见尤东东门也不敲就进了房,不免有些尴尬,连忙道:“我正更衣,你且等等。”

尤东东自己不讲究,便以为旁人也不讲究,大大咧咧地走进里屋:“咱都是大男人,这有啥的?”

齐衡脱得剩一件雪白里衣,看见尤东东脸刷一下红了:“你这…于礼不合…”

尤东东道:“没事儿哎,这就咱俩么,你要不好意思,我也脱了就是。”

自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齐衡只得无奈道:“你怎…罢了,你退下吧,我自己更衣。”

小厮退下后,齐衡的困窘才缓了些,他挑了件玄色长衫正要换上,却被尤东东制止了:“别穿黑色,你本来就瘦,穿这个就更瘦了,你穿这件吧。”

尤东东给他挑了件湖绿色的衣裳递到他手上。

 

齐衡:“……”

尤东东这个自来熟实在凶猛,原谅他一个古人招架不住。

“这个色多清新啊,你穿也好看。”尤东东满意地点头,职业病一犯又觉得齐衡身上哪儿哪儿都有毛病。

“哎我说,你这衣服有点不合身吧?”尤东东伸手拉起只觉得里面十分空荡:“这腰也太粗了,显得你多胖似的,把这边的衣服折进去,然后用腰带绑住就行了。”

齐衡心里十分不自在,勉强微笑道:“我自己来…”

齐衡翻来覆去折腾也不得要领,看得尤东东十分难受,干脆伸出手帮他收拾,他经验丰富,只用了约摸三十秒便搞定,抬手摸了个发夹别住,又为齐衡整理了下,将褶皱抹平了些。

如此一来确实显得齐衡猿臂蜂腰,长身玉立,尤东东非常满意,心里颇有野猪大改造的成就感。

然而对于齐衡来说,这举止就有些亲昵过了头。他甚少有此般难为情的时候,尤东东令他想起为丈夫更衣梳头的女子,再一次感叹尤东东若是女子就好了。

“还请东兄莫要如此,实在有伤风化。”

尤东东愣了:“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刚刚给你穿衣服那个不也是男的吗?他没问题,我就有伤风化了?”

齐衡脸还略有些红,摆手道:“那是贴身小厮,不一样的。”

尤东东更奇怪了,疑道:“怎么就不一样就有伤风化了?不然我也给你当个小厮?”忽然又眨眨眼,也有些局促起来:“那我…先在外面等你,你好了就出来吧。”

小齐大人点点头,睫毛扑簌,看得尤东东心里发痒,方才为他整过衣着的手指也微微热起来。

没想到小齐大人看起来根正苗红,居然也是个不走正路的,怪只怪自己天生丽质,只稍微一出手,就让这好青年动了情。

幸而脑洞不用交税,否则尤东东早就给罚得倾家荡产尸骨无存。

唉,虽然自己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可如果是齐衡此般人物,为他死给一把又有何妨?

两人未来种种纠葛,追根究底探其本源,都来自尤东东这一把自作多情,是好是坏只有当事人心里才明白了。

 

尤东东见什么都新鲜,这个摊停一停,那个店转一转,齐衡路过书斋时留步不过片刻,再回头寻着尤东东时,齐衡看着眼皮直跳。

只见他右手抓着个糖饼,左手揣了一把珠串,脖子上挂着羽毛项链,腰间还围了个貂,走了一路居然没掉,也真是难为貂了。

齐衡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雇了人送回齐府,随口道:“下回让人直接送回府上就是,出行不便,东兄可要买个贴身小厮?银钱可还够花用?”

尤东东张嘴咬了口糖饼,含糊道:“不必了,我就是图新鲜,看见什么都想买…”

齐衡点头,心不在焉道:“东兄不必客气,想要拿走便是,齐国公府不差这点钱。”

尤东东道:“真的?”

齐衡拿卷《知略新解》翻了两页,头也不抬道:“自是真的,我诓你作甚。”

等合上书卷抬头,尤东东又跑开甚远,齐衡朝他走去,见他正和一异邦人交流:“多少钱啊这个?”

那异邦人戴着头巾,像是从天竺来的,磕磕巴巴地回答:“三千两…”

尤东东大呼坑爹吼着只出十两银子,齐衡有些好奇地望去,那天竺人手上牵着一根一指粗的麻绳,麻绳在地上蜿蜿蜒蜒拖得老长,末端上系了只大象。

 

齐衡:“……”

 

尤东东仍在砍价:“十两银子加个糖饼!不能再多了!”

齐衡头疼地搭上尤东东的肩膀:“东兄…”

且不说此物带回去养在何处,象乃瑞兽,本朝特设驯象所,唯朝仪祭祀时得见,齐衡一个根正苗红的官宦子弟,若是真牵头大象回家,只怕得被自己老爹乱棍打死。

天竺人怒了,直摆手道:“不…不卖…”

尤东东回头冲齐衡打了个OK的手势,撸起袖子准备与那天竺人大战三百回合。

齐衡有些急道:“东哥!此物不能买!”

尤东东也急了:“个破珠子他也好意思卖三千两!这是哄抬物价!这是祸害天下苍生!”

齐衡:“……”

珠子?

哦,那大象鼻子上,确实挂了颗黑玛瑙珠子。

齐衡面无表情地与那天竺人交流着,天竺人明白过来,将那玛瑙珠子摘下,换了尤东东手上的糖饼。

尤东东一脸崇拜地用胳膊肘捅齐衡:“你还会这个?可以啊兄弟!”

两人正要走,天竺人又急忙拽住尤东东:“半个…糖饼…”

原来那人拆开油纸包,糖饼说是只咬了一口,其实只剩半个了。

“我这就咬了一口…”齐衡忍无可忍,扔了十两银子给那人,拽上尤东东便走。

 

“哎齐兄…慢点慢点…”尤东东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想送你点礼物嘛…”

齐衡停下来,一脸哭笑不得:“东兄好意我心领了,今后莫要如此乖张行事。”

再者说,哪有拿人家的钱买东西送的?

尤东东道:“我瞧你今天心事重重的,这不是想逗你乐一乐嘛。”

齐衡本想说这有什么可乐的,就听尤东东道:“若不是你,我刚刚可就用半个糖饼换来这么个好东西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东西特别像你的眼睛。”

他将黑玛瑙珠子塞进齐衡手里,调戏道:“来啊,笑一个。”

齐衡活了这许多年,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没脸没皮。

那黑玛瑙珠躺在手里,日光照耀下反射着两人的倒影,他看着看着,居然就真的笑了。

齐衡笑起来好看,尤东东也甚是高兴,他一高兴就容易瞎想。

尤东东道:“不知道大象流不流鼻涕的?”

齐衡:“……”

 

过了几日齐衡外出公干,收拾行李时发现柜里多了几件新衣。

下人道:“是昨日尤公子送来的,少爷您当时不在,便让小人收拾了,说是少爷您平时穿得忒朴素,他看不下去。”

齐衡挑了件靛蓝色的袍子换上,面料不是极好的款,可摸起来十分舒服,样式也和平日见的略有不同,穿在齐衡身上像是找到了衣裳架子一般熨帖。

小厮道:“这…怕不是尤公子亲自描的样裁的衣?小人见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出过房门,听闻少爷您要出门,昨晚他那屋灯火都不见熄的。”

只是为自己更了一次衣就能做出这样的衣裳,怕是全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更心灵手巧的了。

齐衡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先将行李搬上车,自己往尤东东那屋方向去了。

时至晌午,尤东东仍没起身,客人不起身,下人也不敢进房清扫,书桌上几大截烧干了的蜡烛和厚厚一叠画着图样的废纸,纸团子扔了满地。

桌上的砚台仍是干的,尤东东拿着两根木棍一截碳条当铅笔用,往宣纸上撒把米,鸡脚印出来的东西都比尤东东写的字好看。

齐衡自是一脸惨不忍睹地念着:“齐…衡?这该是个囍字的半边…这是个他的名字…?怎么写的这般怪异…”

看了半天齐衡就看出来齐衡、半边囍字、尤东东,心里一惊:“他这是想与我成亲?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齐衡心里有鬼,忙不迭撒手跑了。

 

小齐大人出了京城约摸七天就让人抬回来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愿说,刚走齐府就又流了一通鼻血,什么都不提,直接奔去找尤东东。

尤东东正在院里晒太阳,府上唯二的两名侍女诗棋在给他扇风,词画在给他捏脚,他看见齐衡也吓了一跳:“你去打仗了啊?怎么搞的?”

他伸手去擦齐衡的鼻血,擦着擦着又觉得奇怪:“你的鼻血好像不流了…”

齐衡退后一步,尤东东更奇怪了:“好像又开始流了…”

尤东东一会上前一会后退,齐衡的鼻子像是安了一个水龙头,跟着尤东东一开一关的。

齐衡突然用手比誓:“尤东东乃我知己好友,元若此生别无他求,愿与东哥结为义…”

忽然齐国公府外传来一声大吼:“你这长虫——”

“你骂谁长虫呢!”

原来是坊间百姓起了争执,祝家嫌郭家树荫挡了自家阳光,郭家又说祝家夜晚扰民,两家推搡这就要抄家伙干起来,郭家小哥伸手阻拦,那姓楚的家丁一脱力,手里的擀面杖飞了出去。

 

齐衡平白无故挨了天外飞来一杖,直接倒地了。

“齐衡?!”尤东东连忙蹲下查看齐衡情况,齐府下人手忙脚乱,备伤药的备伤药,请太医的请太医。

齐衡晃晃悠悠地睁开眼,耳旁仿佛还响着那道人的话:“认命了不曾?”

“若这是天命所归...”齐衡在心里想着,天空忽然聚满乌云,传来滚石般的雷声。

尤东东伸手去碰齐衡的伤口,却被齐衡将手抓住,视线也撞到一处。

他一身风尘仆仆,手上缠着几圈绷带,鼻血流个不停,脑门肿起一个大包,哪里还有半分翩翩公子的风姿?可眼神偏生坚定得很,看得尤东东心中有些发紧。

 

齐衡抬眼看了看密布的乌云,沉声念道。

 

“齐元若愿与尤东东结一世姻缘,秦晋之好,今生今世,他不负我,我不负他。”

 

说完就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尤东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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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和屌丝日记都没看过原著,瞎写图自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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